突厥使者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息怒,可汗深知罪孽深重,愿做出补偿,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给突厥一条生路。”
李亨看向李泌,目光中带着询问与信任:“李爱卿,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李泌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拱手说道:“陛下,突厥反复无常,如同豺狼一般,此次虽遭重创,但不可不防。依臣之见,可提出苛刻条件,一来彰显我大唐威严,让四方蛮夷知晓冒犯大唐的后果;二来削弱突厥实力,使其短期内无法再次进犯,以保我大唐边境安宁。”
李亨微微点头,目光冷峻地像两把利刃,直直地看着突厥使者,说道:“我大唐可以考虑求和,但突厥必须答应以下条件。其一,割让北方部分肥沃领土给大唐,以抵偿其对我边境百姓犯下的累累罪行;其二,赔偿大唐军费白银五百万两,以弥补我军在抵御突厥进犯中的巨大损失;其三,突厥可汗需向我大唐皇帝上表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以示诚意。”
突厥使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但又不敢反驳,只得说道:“陛下所提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我需回去向可汗如实禀报,方能答复陛下。”
李亨冷哼一声:“哼,回去告诉你们可汗,这些条件不容置疑。若不答应,我大唐大军必将踏平突厥王庭,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突厥使者连声称是,如获大赦般匆忙退出大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大明宫。
使者回到突厥营地,将大唐的条件如实告知可汗。可汗听后,暴跳如雷,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怒吼道:“欺人太甚!这大唐分明是想让我突厥从此一蹶不振,永无翻身之日!”
将领们也纷纷叫嚷起来:“大汗,此条件太过屈辱,绝不能答应!我们与大唐拼了!”营帐内顿时吵成一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可汗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地面仿佛都被踏出了坑。他心中纠结万分,答应吧,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且如此一来,突厥实力将大损,在草原上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不答应吧,如今突厥已无力再战,若大唐真的再次兴兵,突厥恐有灭顶之灾,无数突厥百姓也将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