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德的神识落在黎天身上，仔细打量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带着炼虚修士的威严，却又不失平和：“黎道友既然是飞升修士，不知来自哪个下位界面？”
黎天心中了然，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连忙拱手回道：“晚辈来自一处名为‘人界’的界面。”
“人界？”刘启德眉梢微挑，“天元界下属的低阶界面里，以人类为主导的都叫人界。你所在的人界，可有什么独特之处？”
“晚辈所在的人界，人妖混居，人族和妖族经常发生争斗。”黎天顿了顿，刻意挑着寻常信息说，“界内有一种极为独特的灵植悟道茶，能让修士提升悟性。”
刘启德又问：“那你修炼的功法呢？下界的功法虽多粗浅，却也偶有特殊之处。”
黎天早有准备，只说基础信息：“晚辈修炼的是《青木长生诀》，偏向稳固根基、滋养体魄，不算什么高深功法。”他刻意弱化自己的功法，就是不想显得“太有价值”，免得引来不必要的觊觎。
刘启德点了点头，目光却没离开黎天，话锋一转：“道友飞升时，按常理该带了不少下界的宝贝吧？”
“比如能辅助突破的奇物，或是记载着特殊术法的玉简？”他语气看似随意，眼底却藏着期待，“老夫对下界的东西向来很感兴趣，若是有合心意的，咱们可以用天元石或者丹药进行交易。”
黎天早料到他会问这个，装作无比心痛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晚辈突破界域时飞升时遭遇空间乱流，随身的储物戒当场碎裂，各种资源丢了大半。渡祛尘劫时，周身被雷电洗炼，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件法袍还是范供奉赐予的。”
黎天说完，摊了摊手，眼眸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刘启德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信。他下意识地放出神识，仔细扫过黎天全身。
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没感应到半点储物器具的灵力波动，反而能察觉到黎天肌肤下残留的雷劫气息，与刘莲所说的“浑身焦黑、只剩碎片衣袍”的模样完全吻合。
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可眼眸中还是闪过一抹明显的失望，语气也淡了几分：“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
刘莲不停地催促刘启德招募黎天为客卿，刘启德无奈笑了笑，略微权衡后转向黎天，语气恢复了平和：“道友刚到天元界，想必还没落脚之处。不知道友是否愿意担任刘家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