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羊皮纸乱糟糟的堆放在一边,羽毛笔滑落在地上。忙碌的工作令他们忘记了纽蒙迦德的凛冬悄然而至,奥地利崇山间落满皑皑白雪。阿不思昨晚亲眼目睹了柏林的巫师为格林德沃的演讲欢呼,似乎没有人在乎站在他们面前的发言者是多么年轻。他是那么耀眼……
“……这是巫师生来即优于那些不懂魔法者的权利,如果有一种方法能让我们永远不受威胁、恐吓,我想,牢不可破的誓言可以得以广泛运用,我不赞成的是,那些对这个魔法一知半解的人以此取乐,我想你们谁也不愿意被自己的魔法反噬,是吗?”
“……当然这需要得到管控,不,我不会影响魔法部、联合会,或是你能想到的任何权力机构的判断。我提出建议,由你们每个人来思考这是否值得我们来冒险,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一些勇气,为了爱人、为了孩子、更是为了你自己。”
“……我呼吁各位放下血统论、摒弃成见,毕竟,我们应当遵从内心,释放本性,我们会遇到满心真诚的麻瓜,也会遇到残忍的巫师,善良从不代表一类人,而是我们的选择。所以,我建议进一步考虑保密法是否应当如此严苛地要求巫师远离麻瓜,这本身就是孤立、成见、歧视,你们想一想,我的朋友们,你们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保密法并不是在维护和平,而是挑起争端、鼓动敌对的法令。我并不否认保密法在保护我们的小巫师这一点上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它诞生于紧迫关头,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对孩子们的魔法和麻瓜的恐惧有了足够的了解,是否应当重新考虑保密法的部分条文?这取决于你们,是愿意聆听我的一些拙见的各位,你们将改变我们的未来,这是巫师生来应当考虑的重要议题。”
阿不思还记得格林德沃所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依旧非常有说服力,即使没有承诺权利,但是他善于引导,在暗示他人方面成就卓着。不需要暴力和冲突,他依旧能够获得支持和拥护。他生来就是应当成为领袖的。
“阿不思……我睡着了是吗?”格林德沃揉了揉眼睛,他懒懒地抬起手,把阿不思拉近了些。“你干嘛不叫醒我?”
“我想你需要好好睡一觉。”阿不思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尼可回信愿意帮助我们在一些联合会代表那里推广我们的誓言咒,关于保密法的部分条文,尼可同样认为需要一些更好地调整和修改……盖尔,这是我们的胜利。”
“看起来,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