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夏和鲍平安眼睁睁看着覃望城迈着那决绝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竟无言以对。他们眼中皆是错愕与无奈,实在猜不透覃望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意欲何为。
覃望城从省委组织部出来后,径直走上街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迫不及待地坐了进去,急促地对司机说道:“去省委大院!” 出租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省委大院驶去。不一会儿,车便来到了大院门口。
覃望城刚一下车,便被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的值班武警拦住了去路。覃望城赶忙掏出证件,配合武警仔细核对身份。随后,他满脸堆笑地表明来意:“同志,我刚刚受到书记的接见,现在还有些重要事情,得向书记秘书钟浩岩做个简要汇报。”
门卫值班警官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起电话紧急联络办公厅值班室,详细说明了情况。之后,他看向覃望城,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请您在警戒线以外稍作等候。” 覃望城无奈,只得乖乖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时不时张望着。
而此时,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钟浩岩正与孔自融相对而坐,两人神色凝重,正深入讨论着关于上京田家的布局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钟浩岩伸手拿起听筒,听了几句后,脸色微微一变,对孔自融说道:“书记,覃望城去而复返,正在大院门口。”
孔自融听闻,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问道:“你说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钟浩岩略作思考,神情笃定地回答:“书记,无非是想进一步试探。毕竟他今天在会议室捅出那么大的娄子,换做旁人,早就让他靠边站了。”
孔自融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去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人行事有些鲁莽,你还是要保持警惕。让刘梁跟你一同去。”
钟浩岩自信地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您放心吧,他又不是恐怖分子,就算是脑子有点毛病,最多也就是闹点小乱子,撑死造成个轻伤。”
说罢,钟浩岩让值班室工作人员通知门岗,指引覃望城去接待室等候。随后,他转身找到刘梁,两人简单交流几句后,便一同朝着接待室走去。
覃望城此刻满心都是愤懑,心里暗自想着: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我这心里一分钟都舒坦不了。所以,他毅然决然地再次来到省委。在他那有些执拗的脑袋里,解决这份不爽成了当下最重要的事。要说这覃望城,行事风格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就算心里憋着气想找不痛快,也不该这般直接打上门来啊。要知道,钟浩岩的工作单位,那可不就等同于人家的地盘嘛,他却像没头苍蝇似的,非要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 “作妖”,这行径,简直和送上门去找死没什么两样。
覃望城坐在接待室里,脑海中不断盘算着钟浩岩来了之后,自己该如何狠狠收拾他。正想得入神,接待室大厅的门被推开,钟浩岩和刘梁先后从内门走了进来。今天值班的负责人可不巧,正是刘霞。
钟浩岩一眼瞧见刘霞,脸上露出熟稔的笑容,出言调侃道:“刘科,怎么又是你值班啊。难不成你们处要提拔您,所以可着您一个人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