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公路上,安建国与谢良的车队如一阵风般快速驶入了宽岭县境内。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
车内,警卫秘书安方坐在副驾驶位置,透过后视镜,目光恭敬地落在闭目养神的安建国身上。他微微侧身,轻声问道:“首长,我们是不是直接去县委?”
安建国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情,沉默片刻后,才以一种郑重其事的口吻说道:“你先联系覃望城,让那个小崽子安排一个宾馆。” 声音低沉,却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的首长。” 安方立刻回应,熟练地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覃望城的号码。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传来一个带着京腔的声音:“谁啊?”
“覃县长,我是安建国委员的秘书安方,首长已经进入宽岭县境内,你马上安排一处安全舒适的宾馆等候首长。安排好后联系我。” 安方的声音沉稳而简洁,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安委员?安理会委员啊。别逗我了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覃望城先是不屑地调侃了一句,正准备挂电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熟悉感。他猛地一怔,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忙不迭地说道:“好的领导,我马上安排。”
安方并没有将覃望城之前的混账话转述给安建国,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 “好”,然后默默挂上了电话。
“这个覃望城是不是覃家的那个嫡长孙?” 片刻后,一直坐在后排的谢良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开口问道。
“是啊,覃家人父子经商,家底颇为丰厚,算得上大富之家。可他们偏要跻身仕途,仗着有点钱财,就想把孙子辈培养成官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田老倒是有心用一用他们家的钱,所以,才把这个蠢货放到中江来,好歹能当个马前卒吧。” 安建国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
另一边,覃望城挂上电话后,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冷汗不自觉地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脑门,嘴里嘟囔着:“妈的,这给小爷我吓得。”
“那个谁,刘秘书!” 覃望城提高了音量,对着身旁喊道,“你立刻马上给我把望城宾馆十层以上清空,通知县公安局派人前去清场,并且担任保卫工作。我马上就到。对,别废话,半小时内必须到位。” 说罢,他一脚油门,开着自己的车风驰电掣般直奔望城宾馆而去。
这望城宾馆,可是覃望城来到宽岭县后的第一个投资项目。他花费了不少心血,将这里打造成了县内最为高档的五星级酒店,集住宿、餐饮、娱乐等各种高端服务于一身,已然成为了宽岭县的地标性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