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被发现了易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但在这之前,还能苟。
他的手沿着下颌处用力撕扯,露出了那张魅惑妖娆的面孔和金色的大波浪。
既然下了决定,贝尔摩德也不含糊,她姿态袅袅地上前几步,半蹲在降谷零面前,盯着这张俊俏的面容,认真地询问:“你和埃德拉多尔怎么相处的?”
降谷零弯弯嘴角,坐直了身体,乖得像上课的小学生,无辜又可怜地说:“就像当初在俱乐部时,和菊池的相处方式如出一辙。”
贝尔摩德在心里暗骂了几声,怪不得一直不让我卸掉易容,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她瞥了眼旁边的盲杖,挑衅地说:“既然我要用你的身份,盲杖就留下给我吧,你自己空手离开。”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没了盲杖的导向,怎么顺利的走出这间地下室!
降谷零歪歪头,忽然眉头轻轻蹙起,在贝尔摩德疑惑的眼神下,单手捂住脸颊,挡住了神色变化。
一道道看不见的光芒在他另一只手的指尖飞快凝聚成一张不被他人看到的卡牌。
正义军官的人设卡,当即被卸掉。
“要和埃德拉多尔交手,我当然有所准备了。”他语气慵懒地说着,放下了挡住脸的手。
在贝尔摩德震惊的神色下,起身自然而然地绕过一个个障碍走到了门口。
旋即转头看了过去,那双本该空洞虚无的眼眸此时散发着栩栩光辉,明亮的好似星辰坠落其中。
他单手插兜倚靠在门边,金发璀璨,紫灰色的眼眸散发着神秘危险的气息,裸露的胸膛风流倜傥,勾起嘴角轻笑时,不像是身处冷寂的地下室,而是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上层酒会。
“贝尔摩德,好久不见。”
他眨了下眼,友善又绅士的问候。
贝尔摩德被这一出大变活人的场景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她目光死死盯着降谷零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波本!”
“嗯哼。”降谷零气场大变,之前还热衷于演戏而欣赏别人情绪起伏的性格此时满满的强势,举手投足间都是难分正邪的神秘。
他来到贝尔摩德面前,扯了扯嘴角,指了指额头上的伤痕,假笑着说:“要易容成我,记得连伤也一比一复刻过去,白石先生可是很敏锐的。”
贝尔摩德心梗了下,心中对G莫名的包容全然消失,那种特别想和对方调酒的情绪也像是激情过后的苍凉,情绪寡淡到她看都不多看一眼。
贝尔摩德不得不承认,对宫野彻-波本这个人格,可能是因为都是神秘主义吧,她心里只有防备,哪怕相处也是利益交换或者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不像小侦探,她愿意白给侦探好处。
而G,虽然也有点危险,但他会演,演起来还很蛊人,搞得她总想将人拖上床先睡了再说。
贝尔摩德都快被眼前这家伙搞分裂了,一个人不同的人格怎么气场变化这么大。
以及,为什么你换个人格,眼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