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一听便心知弟弟又像小时候一样钻了牛角尖,他张了张嘴,却只是轻叹一声,没有多劝。
只要零君醒来,一切都好说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敢助带着警员正挨家挨户去调查取证,这会儿还没有消息回复。
只能慢慢等了。
可看着惨兮兮的弟弟,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赶人:“你去处理下身上的伤,这里我守着。”
景光的膝盖、小腿、胳膊全都是伤痕,特别是手掌上,快被石片刮花了,看着都疼。
诸伏景光想要守着在这里,他害怕听到噩耗,害怕错过见幼驯染最后一面,又怕幼驯染醒来第一时间看不到他……
“如果你不去处理下自己,会吓到人的。”诸伏高明意有所指。
哪怕这层楼已经被便衣围住,他说起话来依旧晦涩委婉,藏而不露。
诸伏景光沉默了下,踉跄着起身,目光哀求地落在兄长身上。
诸伏高明叹道:“去吧,他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诸伏景光心里松了松,和一位护士一起离开,让她帮忙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手术室内。
等医生处理完降谷零身上的伤口时,天已经大亮,所有检查报告都已经出来了。
拿到报告单时,医生手都有些抖。
这是从哪个黑心的私人人体实验室救出来的啊,这一项项指标看下来,让他都差点吸氧,恨不得立刻将病床上的人送进ICU,并紧握除颤器守在病床边随时待命。
他一时有些无奈,竟不知道该怎么治疗了。
对方的身体状态很差,身体各个器官全面衰竭,说是濒死毫无违和感。
但诡异是他身体被破坏的同时,又被不明的力量小心维护着,而破坏他身体的和维持他生机的都来自于不明的药物成分。
在研究出药物成分和药效前医院不敢轻易动手,一旦打破对方身体的平衡,病人可能会在顷刻间面临死亡。
他推了推眼镜,医生当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情都见识到了。
他收好报告单,朝其他医生说:“将病人送到加护病房,随时监测体温和生命特征,退烧药可以先用一些。观察一天,没问题就转去普通病房。好了,去准备吧。”
这时,一个拿着药的护士期期艾艾地问:“那个,病人那里不处理吗?”
正在记录病例档案的医生一头雾水地抬头问:“……他还有哪里的伤没处理?你们不是已经清理完了吗?”
护士脸一红,捂着脸羞耻地说:“就、就括约肌啊。”
手术室里顿时一片安静,众人不约而同朝病床上的人某个位置看去,又迅速转了回来。
之前一心救人还没觉得,这会儿才发现病人身上很多痕迹都特别暧昧。
这、这是某种运动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