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声音?
为什么啊?
降谷零调整好情绪,捧起鹤月的脸,靠过去与她额头相抵,认真说道,“suki,这种失语症只是暂时的,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再也不要和她分开了。
鹤月这才卸了身上的力道,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拿过他一只手,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缓缓写下。
【我没事。】
降谷零以指腹擦去她眼尾溢出的泪水,“嗯”了一声,“最近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紧绷了十年的神经,骤然放松会带来极大的反差,不适应是正常的。
鹤月需要调整自己。
降谷零握着她苍白的手,她的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地整齐,手背上有明显的输液后留下的淤青。
也许是太过关心,抑或是觉得与她亲近理所当然,降谷零将这只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那片淤青。
他的唇带着明显的温度,轻飘飘地落在手背上,像是日光轻轻吻过云朵,小心翼翼又珍重至极。
降谷零将人再次抱进怀中,笑着提议,“等暖和一点我们去赏樱吧。”
鹤月的额头靠着他的胸膛,闻言点点头,又下意识蹭了蹭。
诸伏景光带着几人晚餐回来时,降谷零正抱着鹤月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说悄悄话,小小一只的鹤月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中,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在对方掌心写字,温馨又和谐,有着旁人无法介入的亲密。
松田阵平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卷毛都炸开了,他看着鹤月唇边放松的笑意,终究是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话,帮忙将晚饭摆好。
虽然他本能地看不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金发混蛋,但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降谷零是存了几分佩服的心思的。
毕竟能够在9岁的时候隐忍不发,搜集到证据一直留存到现在始终不放弃,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了不起。
萩原研二则是想的更多一点。
他为鹤月感到高兴,在她消失在那场爆炸中后,有人还记得她,牵挂着她,甚至为了她与暴力作斗争,还坚持了十年。
鹤月这十年都处在谋划隐忍之中,从今天开始,她需要开启新的生活。
而降谷零,就像是风筝的那根线——
他是她最早遇到的美好,经历了十年的酝酿,足够让她打开心扉。
嘛,当然了,他也不能落下啊。
就让他们成为星川酱开启新生活的一把钥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