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死,只有死了才不会为她带去麻烦,才能让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这是只有他才能完成的的一场献祭。
鹤月听懂了,只觉得有些眩晕,差点眼前一黑。
这只讨厌的、固执的狼!
讨厌的笨蛋!
鹤月深呼吸几番,手上更加用力地捏琴酒的脸颊,“笨蛋!”
“我讨厌你!”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的眼泪始终没能停下,吧嗒吧嗒落在他的脖颈和手臂上,每一滴都滚烫极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哭的很伤心,情绪已经临近崩溃,“我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你少啊!”
琴酒坐起来靠着床头,将哭到颤抖的兔兔抱起来放到怀里,抽了纸巾一次次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的哭声颤抖且破碎,听着可怜巴巴的,让人揪心。
琴酒唇角下压,头一回生出了无措的感觉。
不管他是不是忘记她的状态,如果今天自己真的顺利死在她手下,她肯定会更崩溃吧。
可怜的兔兔还在哭,眼泪像是永远流不尽一样,边哭边拧他的脸。
兔爪是一点都没收力,看得出来她真的气狠了。
“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罕见地说这种话,手上动作小心翼翼擦过她的眼尾,声音也温和下来,“这个计划我不用了。”
鹤月哭的整只兔都在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你……你说话算话!”
“嗯。”
琴酒想了想,回忆起之前傻兔做过的,主动伸出小指,“我向你保证,不用了,跟你拉钩。”
鹤月一边抽噎一边看了他几眼,确定他是认真的才伸出手,用微微颤抖的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勾手指,吞千针,不……不对,才不要这些。”
这些一听就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鹤月想了想,道,“总之,大反派不能食言。”
“不会食言。”
琴酒直视她的双眼,深绿的眼眸里是无尽翻涌的巨浪,“我会活着。”
会拼尽全力活着。
鹤月将拇指的指腹与他的相抵,稍稍用力,感受着他指腹上那明显的茧子,慢慢止住了眼泪。
她缓了几分钟才缓过来,然后被大反派抱着去洗手间洗脸,并用热毛巾捂了捂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