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轻轻点了点头,靠在有一郎的肩膀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有一郎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以前哄他睡觉那样。
在有一郎温暖的安慰下,无一郎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在烛光下一闪一闪的。
有一郎看着熟睡的弟弟,心里满是心疼。
小心翼翼地把无一郎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看着弟弟安静的睡脸,有一郎陷入了沉思。
万籁俱寂的深夜,墨色的夜幕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整个世界。
房间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暗影,仿佛是无数鬼魅在悄然舞动。
有一郎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凝视着熟睡中的无一郎,那专注的目光,仿佛要将弟弟的模样深深地刻入心底。
在过往与鬼舞辻无惨及其爪牙的漫长交锋中,有一郎切身体会到了鬼那令人胆寒的强大。
鬼舞辻无惨,这个邪恶的源头,宛如隐匿于无尽黑暗深处的恐怖主宰,他的存在,就像一道无法穿透的黑色屏障,横亘在人类与安宁之间。
每一次他现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恐惧所凝结,温度骤降,令人不寒而栗。
鬼舞辻无惨所展现出的力量,简直超乎人类的认知范畴。
他们身形鬼魅,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能穿梭于战场之中,让对手难以捕捉他的踪迹。
他们的双手犹如锋利的刀刃,轻易便能撕裂人类脆弱的身躯。
不仅如此,他手下的恶鬼们,同样各个身怀绝技,令人防不胜防。
特别是那几个排名前三的上弦鬼,自己现在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击败自己那个变成鬼的老祖宗。
虽然之前的前几次交手都是自己这边占了一定的优势,但是有一郎明白,自己这边拿得出手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几个。
而无惨那边,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制造出无穷无尽的恶鬼。
尽管怀着视死如归的勇气,紧握着日轮刀,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但在鬼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人类的反抗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
就连开赫刀的日轮刀砍在鬼的身上,往往只能造成短暂的伤害,转眼间,鬼那恐怖的恢复能力便能让伤口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受伤一般。
无数并肩作战的同伴,在鬼的疯狂攻击下,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那些惨烈的场景,时常在有一郎的梦中反复上演,每当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在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与绝望后,一种疯狂而决绝的想法在有一郎心中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变成鬼,与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
他知道,以人类现有的力量,想要战胜鬼舞辻无惨,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那个可能性太小了。
鬼的强大,已经超出了常规手段所能对抗的范畴。
唯有成为鬼,获得那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有一郎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若自己成为了鬼,便能够拥有无尽的寿命,不必再受人类肉体的脆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