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晨这话，天阳散人金灿灿的面孔，陡然变得有一丝黯淡。
的确，江晨的话没有错。
本身，他存在上千年就违反了天道，被天地所不容。
但因为他修炼了天阳功，魂魄上沾染了阳元，再加上在茅山门的极阴之地吸收了那么多阳气，所以成功掩盖了残魂气息。
换句话说，是阳元保护了他，才没让他消散。
要知道，他进入江晨体内，连江晨都发现不了他，可想而知，他修出的阳元有多强大。
可刚才为了夺舍江晨，他消耗掉了自身仅存的力量，无法继续维持阳元保护了。
所以，他死定了！
不... ...他本来就死了！
应该是... ...他是残魂，马上就要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他违反了天道，不会进入轮回转世，将永远消失于天地间。
“哈哈哈... ...哈哈哈... ...我天阳散人纵横一生，没想到，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天阳散人突然大笑。
“啊哈哈哈... ...哈哈哈... ...”
伴随着笑声，他金灿灿身躯开始逐渐变得虚幻，正在消失。
笑声中，可以清晰听到悲凉的情绪。
江晨没管这么多，催促道：“别笑了，赶快吧... ...你也不想你的功法失去传承吧？”
“对不对？”
“再说，给我这样天赋的人修炼，不算辱没你，更不算辱没了天阳吧？”
“不... ..你休想！”
突然，天阳散人止住笑容，大声嘶吼。
“除非... ...你让我夺舍，否则... ...休想！”
“天阳功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当年，多少人想从老夫手中抢走？”
“也因此，老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今日，你想几句话就拿走？”
“凭什么？”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江晨面色不变，继续劝说：“别激动，要不然你会消失的更快。”
“可我的话没有错啊！”
“反正，你没救了。”
“就算我任由你夺舍，你觉得，你还能办到吗？”
“... ...”
听闻此言，天阳散人再次无言以对。
的的确确，以他目前的状态，哪怕江晨不反抗，他也没能力夺舍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身越来越虚幻，就快成为透明人一样了。
“罢了... ...”
天阳散人叹了一声，决定认命。
“你说的对... ...反正没救了。而且，你这样优秀的人修炼天阳功，不仅没有辱没我，也没有辱没天阳功，完全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