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京城,吃喝都是乐哥儿掏的钱。
而且,从小到大,自己也从未尽过当哥哥的责任。
乐哥儿一怔,随即笑了:“好。那我就先帮哥哥拿着”
顾吉祥想说不是帮他拿着,是给弟弟的,却知道怎么说出口。
牧野和顾宁在旁边看着这对兄弟,忽然觉得这一家子,当真有趣得很。
甜水坊的后院里,阿福正蹲在井边帮小牛搓洗衣裳。
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衣裳上磨破的边角,肥皂泡沾了满手也浑然不觉。
“阿福哥,我自己来就行!”小牛抱着木盆要抢。
他虽然洗的不太好,但总麻烦阿福也不好,尤其阿福腿还是个瘸的。
“别动。”阿福头也不抬,拧干衣裳的动作却放得极轻。
“你手上还有烫伤。”
小牛愣了愣——那是三日前熬糖浆时溅的,早结痂了。
他挠挠头笑起来:“这点小伤算啥!俺在老家放牛时......”
“东街送梨的来了!”前头突然有人喊。
小牛弹簧似的蹦起来就要跑,却被阿福一把拽住。
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汉子,竟从怀里掏出副兔毛手套来:“车上都是铁把手,别碰到伤口了。”
小牛大大咧咧道:“现在又不是冬天,戴什么手套?”
阿福:“......”
他摩挲着手套,看起来有点丑丑的。
这是他拆了织,织了拆,将近半个月才织好的。
今天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看来暂时是送不出去了。
阿福叫住小牛:“等一下,还是我去吧......那水桶太重了,你搬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