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怕有一天,还会有第三人知道。
不对。
应该是第四人知道。
她算掉了容止身边的那名黑衣人。
文件处理到一半,桑榆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备注名:林染。
桑榆晚脸色瞬沉,直接挂断。
有些人,机会可以给两次。
还有一些人,她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林染属于第二种。
桑榆晚如此痛恨她,不仅仅是因为她之前勾引过薄行止,妄图取而代之。而是,薄行止去世之后,她站队薄誉衡。
这样的人,给了机会,也还是一样。
嗡——
还是林染。
桑榆晚眸光一沉,直接把她拉黑了。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通来自谷城的电话。
桑榆晚敛了下眉,“您好,哪位?”
“是我。林染。”嘶哑的声音,有些惶恐,也有些愤恨。
“林染,在我电话挂断之前,你最好有一个我非接不可的理由。”桑榆晚严肃道。
“薄夫人,顾秘书和薄爷几乎同时去世,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林染阴阴地说道。
桑榆晚太阳穴重重跳了跳,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神情愈发肃冷,“你想说什么?”
林染哑哑得笑,“薄爷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顾秘。就连夫人,也比不过他。”
桑榆晚心下揣度,她是否知晓薄行止与顾景恒的关系。
思忖了几秒,冷声开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林染一噎,话声里多了一抹狠意,“别的我不知道,有一点我很清楚。薄爷并不爱你。”
桑榆晚唇边浮出一团嘲弄,“爱与不爱,他都选择了我。”
林染咬牙,“你别得意,以后有你受的。”
桑榆晚笑了下,“我好不好受,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林染吃瘪,顿了几秒,“放过我弟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桑榆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绝,“林染,你没有跟我交易的资格。更何况,我不打算放过他。”
“你……”林染气急,嗓音嘶哑的就是石子摩擦水泥地面,“薄爷生前埋了一个大雷,除了顾景恒,就只有我知道。”
桑榆晚心里暗潮涌动,敛眉,冷笑,“你都知道的事,我会不清楚。”
林染一僵。
桑榆晚其实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大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