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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等胎儿稳了,再告诉他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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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萧翼吃得脸快要埋进碗里,没空抬头看他父王,随口说:“不想。”

萧迟摸他脑袋的手顿住。

不过他很快就自我安慰好,毕竟儿子跟他的时间比较少,跟他母妃的时间多,不想他正常。

他便又问:“那想你母妃了没有?”

他棠棠要是知道他把儿子丢给手下几个月,准要生气不理他、不给他碰。

这事绝不能让他棠棠知道。

“没有。”小萧翼回了句,回完继续干饭。

萧迟这下直接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了:“你母妃日日牵挂你,你居然没想她,她......

十年光阴如归名潭水,静静流淌,无声无息。春分又至,细雨依旧缠绵,湿了青石阶,润了老棠枝。那株曾焦痕斑驳的古树,如今已亭亭如盖,九枝复生其七,新叶嫩绿中透着微红,仿佛仍将血色记忆织入年轮。银锁片仍嵌于根缝之间,字迹未褪,只是边缘已生出浅浅青苔,像是时光也学会了温柔地覆盖。

沈知言独坐小屋前,手中抚着一管旧埙,曲调低回,是他自创的《归名引》。音波荡开,水面轻颤,偶有涟漪,似有回应。他不再执笔录事,也不再主持声瓮仪式,但每夜子时,他仍会点燃一盏灯,置于窗台,灯芯摇曳,映照着他苍老却清明的眼。

这一夜,风忽止,雨亦歇。天地间一片寂静,连虫鸣都匿了踪迹。忽然,窗外灯火无风自动,焰心骤然拉长,化作一线幽蓝。一道影子缓缓投在纸上??不是人形,而是一只布偶的轮廓,破旧、残缺,左耳断裂,正是当年苏承安怀中所抱之物。

沈知言呼吸微滞,指尖轻颤,却未起身。他知道,这不是幻象,也不是梦。

“你来了。”他轻声道。

纸上的影子微微晃动,继而,一声极轻的叹息自虚空传来,带着孩童的稚气与百年的疲惫:“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没说完。”

沈知言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眼中已有泪光。“你说。”

那声音缓缓道:“母亲临终前,其实见过我一次。那年春分,她拄拐立于崖边,烧纸钱,唤我的名字。我躲在林中,不敢上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说:‘儿啊,娘知道你在。’然后,她把一只银锁埋进土里,说:‘等你肯认那天,它就会响。’可我……我一直没去挖。”

沈知言心头一震。他记得那日银锁出土时,并未发出声响,可背面却多出一行字。原来,是苏婉娘早已写下,只待有人读懂。

“她从未怪我。”那声音继续,“她怕的是??我恨她。可我哪会恨她?那一夜,她把我推下山崖,是为了救我。敌军追来,她抱着我逃,眼看躲不过,便将我推入岩穴,自己转身迎上去……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快跑’,可我说不出口,我不敢说……因为我活了下来,而她死了。”

沈知言缓缓起身,走到案前,取出《沉魂录?暗册》的副本。翻至苏婉娘条目,墨迹犹新,但他忽然发现,纸页边缘浮现出几行极淡的字迹,如同被泪水浸染后又干涸的痕迹:

>**“我不是不愿记你,而是不敢想你。

>每次梦见你哭,我就觉得是我害了你。

>可若忘了你,我又成了什么母亲?

>所以我烧纸,不是为了安魂,是为了问你:

>你还活着吗?你还活着吗?”**

字字泣血,非人力所书,竟是由某种执念自行浮现。

沈知言指尖抚过纸面,低声问:“你想让她听见,是不是?”

那布偶的影子轻轻点头,随即消散。灯焰一跳,恢复如常。

翌日清晨,沈知言拄杖前往听风亭。少女已至,正踮脚更换灯笼。她见老人来,笑着行礼:“沈爷爷,今年的灯,我选了暖红色,像您说的,让亡者看见光,就不怕黑了。”

沈知言微笑点头,目光落在亭中那尊唯一完好的声瓮上。瓮身温润,内壁隐隐有光流转,似藏万千低语。他忽然道:“今日,我想再启一次坛。”

少女怔住:“可是……您已退隐多年。”

“正因退隐,才更该完成最后一件事。”他望向忘忧碑,“有些话,不该只留在梦里。”

当夜,归名潭畔设坛三重,焚香九柱,珊瑚墨调以沈知言指尖之血,书“苏婉娘”三字于声瓮之内。他亲自吹奏《归名引》,音律悠远,穿透雨幕,直抵幽冥。

至子时三刻,潭水忽起漩涡,花瓣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一道花径,通向老棠树下。一道白影缓步而出,素裙飘曳,发间别一朵白山茶。正是苏婉娘。

她面容宁静,眼中不再有泪,只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温柔。

沈知言跪地,双手捧册,朗声道:“苏婉娘,癸未年三月初八诞育一子,名承安。其一生漂泊,心智蒙尘,然心未曾怨母,唯思恋深切。临终前,亲笔托言:‘娘,儿不恨你,儿只是……太想你。’此语已录于《沉魂录》,永载不忘。”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且有一事,迟来百年??您的儿子,曾于某年春分,见您立于崖边烧纸。他未现身,然心中默念:‘娘,我在这儿。’他不敢相认,非因怨恨,而是怕一旦开口,便要承认您为救他而死的事实。他宁愿假装您还在等他回家,也不愿面对您已不在人间的真相。”

苏婉娘身形微晃,唇角轻轻颤动。

沈知言继续道:“他走之前,托人将一只布偶交予书院,说:‘这是我小时候她给我缝的,破了也没舍得扔。请替我告诉她,我一直带着它,就像她一直在我身边。’”

话音落,风止,雨停。

苏婉娘缓缓抬手,指向老棠树根部。泥土松动,银锁片自行升起,悬于半空。锁片背面的字迹忽然泛出柔光,原句“谢谢你,让我儿子听见了我”竟缓缓变化,化作新语:

**“我也听见了他。这一次,我不再问他还活着吗,

因为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光芒大盛,银锁片化作点点星辉,洒落潭中。水面倒影竟显出一幕景象:悬崖边上,一老一少隔空相望。老人颤抖着伸手,少女模样的苏婉娘也伸出手。两掌虚触,泪如雨下。

随后,光影渐淡,归于平静。

沈知言伏地叩首,久久不起。

自那夜后,归名潭水清冽如初,忘忧碑裂纹未再加深,反而有藤蔓悄然攀附,将其温柔缠绕。老棠树新芽疯长,九枝尽复,花开满树,四色齐放,赤、粉、白、紫,宛如锦绣铺天。

而最奇异的是,此后每年春分,无论风雨,听风亭前必现一双脚印??一双成年男子的足迹,从山外来,至银锁处停下;另一双女子的足迹,从树下出,迎上前去。两足相距三步,似欲相拥,又似留有敬畏的距离。村民皆言,那是母子终于团聚,却又不忍惊扰彼此安宁。

262𝑋🅢 .𝒞o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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