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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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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这才知道他父王早已命齐冥去抓上清寺主持。

“人在哪?”

“在前院花厅。”

齐冥已经从前院侍卫那里得知王爷出了事,但不知详情,他担心地往屋里望了几眼。

小皇帝从他身边越过,就要去前院花厅。

想了想,站住脚:“把主持带到僻静院子,不许闲杂人靠近。”

父王的情况不能外传。

什么折寿,什么他父王享年三十七,更不能让外界知道。

齐冥本想问王爷的情况的,却见小皇帝雷厉风行,说完就转身去了东厢房,他只得赶紧去办事......

夜雨初歇,青石板上浮着薄光。林小禾撑伞走过书院长廊,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记忆。昨夜那场暴雨来得突然,仿佛天地也在为某些即将浮现的往事哭泣。她低头看着手中新收到的一封信??信封泛黄,边角磨损,邮戳显示寄自云南怒江峡谷深处的一个小镇。

寄件人没有留名,只在背面用铅笔潦草写着一行字:“她说过,要是有人愿意听,就把这个交给他们。”

她回到资料室,将信放在桌中央,如同供奉一段未竟之言。苏晓赶来时,窗外晨雾正缓缓散去。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本手掌大的日记簿,纸页脆如枯叶,字迹细密而颤抖,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在昏暗油灯下断续写成。第一页写着:

>**1964年秋,我被派往傈僳族山寨教书。我是班里唯一的女教师,也是第一个会说当地话的外乡人。

>他们叫我“阿姐”,孩子们围着我唱山歌。我以为这是开始,后来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亮的光。**

林小禾的手指微微发颤。这语气……太熟悉了。不是母亲的笔迹,却有着相似的节奏与温度,那种属于理想主义者特有的、近乎执拗的温柔。

“这会不会是……你母亲同期的人?”苏晓低声问。

林小禾点头:“很可能。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全国有上万名知识青年奔赴边疆支教。很多人连名字都没留下。”

她们决定逐页扫描存档,并请语言学家协助辨认部分模糊段落。随着整理深入,一个名叫**杨婉清**的女人逐渐浮现:毕业于昆明师范学院中文系,主动申请前往怒江山区任教;三年间教会三百余名少数民族儿童识字,编写了第一本傈僳语?汉语对照读本;1967年冬,在一次批斗会上被指控“利用教育进行文化渗透”,遭游街示众,后失踪。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有一天,有人看到这些字,请替我去看看那些孩子。

>告诉他们,阿姐没逃,也没背叛谁。我只是不能再说话了。

>我藏起了课本,埋在老槐树下。若还有人想学,它还在等。**

林小禾猛地抬头:“我们得去一趟怒江。”

陈砚得知消息后立刻联系当地向导,但被告知通往那个寨子的山路因塌方中断,至少两个月无法通行。他皱眉良久,忽然道:“我记得父亲曾提过,他在西南搞过地质勘测,有一张手绘地图,标注了几条隐秘小道。”

当晚,他翻出一只老旧木匣,取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图上密密麻麻画着等高线和符号,边缘还贴着几片干枯花瓣。“他说这是当年一位女向导送他的,说‘真正的路不在官道上,而在人心记得的地方’。”

三人连夜研究路线,制定行程计划。临行前,周明远拉住林小禾:“你们要小心。有些地方,不只是地理封闭,人心也锁了几十年。”

七日后,他们抵达怒江畔。湍流咆哮,铁索桥摇晃欲坠。向导是个六十多岁的傈僳族老人,名叫阿普。听说他们的来意后,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们都叫她‘读书的阿姐’。”

“她后来怎么样了?”

阿普摇头:“那天之后,没人再见过她。有人说她被打死了扔进江里,有人说她逃了。但我们都知道,她不会丢下孩子走。”

“那棵老槐树呢?”

老人抬手指向半山腰一片云雾缭绕的坡地:“还在。每年春天,总有孩子去那儿放花。”

第二天清晨,三人徒步上山。荆棘丛生,山路陡峭,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裂缝上。当那棵歪脖子槐树出现在视野中时,林小禾几乎踉跄跌倒??树干已被雷劈去半边,焦黑的枝干伸向天空,宛如祈祷的手臂。

她在树根处蹲下,用手一点点刨开泥土。起初什么也没有,直到挖到约半尺深,指尖触到一块硬物。

是一只陶罐。

罐口用蜡密封,内衬油布。打开后,是一摞整整齐齐的手抄课本:《千字文》《三字经》《诗经选》,还有她自己编写的拼音识字表。每一页都工整誊写,配有图画与注音。最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给未来的老师:

>若你来到这里,请继续教下去。

>不是为了记住我,而是为了让孩子们知道??

>他们有权听见世界的声音。**

林小禾抱着陶罐坐在树下,泪如雨下。苏晓轻轻拍她的肩,陈砚则默默录下了整个过程。

回程途中,他们在村小学停留。校长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听说他们的来历后,忽然哽咽:“我母亲就是当年跟着阿姐读书的女孩之一。她说,是那本书让她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她拿出一本破旧的作业本,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李素芬**。

“她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但她坚持让我们姐妹都上学。她说,‘阿姐用命换来的东西,不能断在我手里。’”

林小禾把陶罐中的课本复印件赠予学校,并提议设立“阿姐图书角”。孩子们围上来,好奇地翻看那些泛黄的字迹,有个小女孩指着《关雎》问:“老师,这是情歌吗?”

“是。”林小禾微笑,“也是自由的歌。”

一个月后,“影子网站”更新专题:《寻找杨婉清》。附有日记摘录、陶罐出土影像、学生后代访谈视频。留言区迅速被填满:

>“我舅妈曾在滇南插队,也被污蔑‘思想反动’,回家后再也不肯提那段日子。”

>“外婆临终前烧了自己的日记,只留下一句:‘别让孩子活得像我一样憋屈。’”

>“我在档案馆见过一份名单,1968年全省‘清理教师队伍’行动中,共有217名女性被除名,其中89人此后自杀或失踪。”

舆论悄然发酵。几家独立媒体开始跟进报道,称其为“沉默者的考古”。与此同时,压力再度袭来。

某天清晨,书院门口被人泼洒红漆,墙上赫然写着:“**再挖坟,就让你埋进去!**”监控显示,作案者戴着头盔,骑摩托车逃离,身份不明。

教育局第三次约谈林小禾,这次来了两名陌生男子,自称“文化安全协调办公室”。一人冷冷说道:“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煽动历史虚无主义。建议立即停止一切对外传播活动。”

她平静回应:“我们传播的不是虚构,而是真实。如果您认为真实有问题,那问题不在我们。”

对方脸色骤变,起身离去。

当天夜里,林小禾独自坐在资料室,反复播放吴秀兰老人哼唱的那首摇篮曲。旋律古老悠远,带着某种穿透岁月的力量。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声音不仅仅是记忆,更是一种血脉的延续。

她打开电脑,创建了一个新项目文档,命名为:**《声脉》**。

>**定义:以口述为核心,构建女性家族声音传承系统。

>目标:让每一位讲述者的故事,成为后代开口的勇气来源。

②6②ⓍⓈ .𝒞o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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