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孽障”两个字一出口,他就一撩衣袍,丝滑的跪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从小跪,日日跪,他跪惯了。
“孽障!!”陈老爷忍不住吼道,“你往勾栏瓦舍去,以为旁人就不知道吗?你那同窗十六岁就中了进士,你再看看你自己!”
陈公子咬着牙,低头看着地面,他的膝盖总是乌青的,有时候跪得久了,翌日路都走不得。
娘心疼他,但她却只会劝他:“儿啊,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就听你爹的话吧。”
没人真的心疼他,他乌青的膝盖,只有月娘会在给他上药的时候轻轻给他吹一口气。
“你要女人,难道家里的还不够吗?”陈老爷显然是被气狠了,文人雅士的气量都忘了,说起话来也不再像个儒生,他骂道,“你娘这些年来给了你多少女人?还是你天生下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