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人手不够,律法不完整,许多手染鲜血的恶徒都是被当场格杀。
可如今不同,他们不止是要拿下白帝城,还要城中的人心,将这些人按律惩治,才能最大程度的收拢人心,让百姓尽快安稳下来。
比起郑雁飞她们,白帝城内的百姓才更需要规矩。
偏将带着人直冲府衙,这一路根本没遇上什么像样的阻拦,偶尔有人冲出街边的民宅,拿着长刀呼呼喝喝,但他们也只敢呼和——阮地派来的都是上过战场的精兵,这些精兵几乎可以说是阮地拿家底在养育,他们虽然训练辛苦,但衣食住行,无一不在大多数人之上,一个个高大精练,站出去每个都比这些反贼高大半个头,有反贼一个半那么宽。
反贼们只敢试探性的吼两声,一旦士兵看过去,立刻做鸟兽散。
有川籍当兵的骂道:“龟儿子!杂种!就晓得欺负老百姓!有球本事!他们的妈老汉就该把他们尒到粪坑里头溺死!”
一旁的同袍劝他:“行了,这些人之后再管,且去府衙看看,端好你的枪,可别看见老乡不肯动手。”
川籍的士兵冷笑:“老子把他们当老乡?”
偏将叫士兵们将府衙团团围住——这一仗打的格外儿戏,这些反贼不派人守城,不派斥候守着必经之路,他们放任自己手下的“兵”在城内肆虐,核心的人物则霸占了府衙歌舞升平。
说是反贼,似乎也是他们脸上贴金了。
府衙门口倒是有几个乌合之众在看门,不过白日就喝起了酒,总共不到十个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就有四个,其余几人一看见阮兵过来,立刻跑进了府衙,连同伴也不管了,不过却没忘记把放在门槛上的酒壶拿走。
偏将皱着眉:“分两队人马随我进去,凡不跪地投降的,开枪示警,示警后再不投降,杀无赦!”
“是!”
待冲进府衙,士兵们都忍不住面露嫌弃——整个府衙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不少建筑连砖片都被掀掉,许多大门敞开,门内一片狼藉,甚至有些尸体都没被搬走,就那么堆放在一个房间内,里面值钱的装饰,包括挂在墙上的画,都已经被取走了。
更别提庭院里的小池塘,如今根本看不得,臭气熏天。
府衙里的反贼不少,守门的几人跑进府衙内,叫里面的其他反贼乱作一团,有举着长刀斧子冲出来的,也有想翻墙逃走的,还有前一夜喝了大酒,竟然就睡在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