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行礼,把事情前后说清。
“阮女……这些年胆子越发大了。”皇帝叹气,“你们说说,可有什么法子?”
老臣忙说:“陛下,不能再纵容她了!这些年咱们国库充盈,儿郎们日夜操练,从没有懈怠的时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出兵了!”
另一人则高声道:“陛下,臣倒以为如今不是出兵的时候,阮军打大理,到底出动了多少兵,如今还没个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但驻扎在宋国的兵却是一个没动!就怕他们早有准备……阮地的商人倒是什么都肯卖!却不肯卖火器,便是炮仗都不肯卖过来!难道让咱们的儿郎拿血肉之躯去挡大炮子弹么?”
皇帝想了想:“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没有火器,拿什么去和阮军打?以前阮军弱小时没有动手,如今不同以往,再要打便不便宜了。”
皇帝也头疼,可朝堂上的大臣们,无论主战主和,心里头都清楚,打不赢!
若是在自己的地盘打,仗着更了解地势,军资运送得快,还能拼一拼,但出兵去阮地?人家摆好阵,大炮往那一放,是你射的箭远还是人家射的炮远?这是想都不必想的。
这几年,皇帝的心慢慢向主和派靠了过去。
不是他不想重铸祖宗荣光,实在是一旦输了,家底就输干净了。
现在日子还过得,那就这么过吧!
“萧郎君,你可有什么想说的?”皇帝问那女官。
郎君是官职,而非指男子。
萧郎君低着头,这时候原没有她说话的份,但皇帝开了口,要用她去钳制这些老臣,她便一咬牙,老实说:“臣想着,打是打不过的……”
“胡说!我大辽男儿,哪个不是自幼精通骑射,不堕祖宗之志……”
“侍中。”皇帝看了他一眼,“朕叫你开口了吗?”
侍中一愣:“臣昏悖……”
皇帝:“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罚你两个月月俸。”
侍中只能抬手:“谢陛下。”
萧郎君这才接着说:“可臣想着,那阮女向大理动手,一定是图东!从大理进思播,从思播进川蜀,再靠地利之便,攻打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