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饶一靠近,就闻到了商礼身上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说道:“郎君,你这样,岂不是让人生疑?”
“咳咳。”商礼咳了两声,“生疑什么,这账本可是我从火里拼死抢出来的。”
以饶一听,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不就是要放火吗。
掏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进了厨房后又赶紧出来。
“你现在去喊走水了,并且去告诉官府一声。如今是申时三刻,你酉时二刻去晋王府寻我,你懂得。”
商礼翻身上马后,吩咐完以饶,便立刻调转马头,不见了踪影。
以饶则是按照商礼的吩咐,一步一步跟着做。
“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啦!走水啦!”
商礼越赶,夕阳越垂,老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与斑驳的青石板路交织在一起,飞鸿迅疾,东京故事精彩。
等商礼跑到康王府的时候,她已经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形略显狼狈。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商礼喘息未定,胸膛起伏间,让人信以为她有多么的着急。
商礼下马,喘着气说道:“下官商礼,特来拜见康王殿下。”
侍卫当然听过商礼的名号,忙不迭的通报,不过喘息之间,竟然是康王府的内知来迎接商礼。
“商侍读一路奔波,快快请进。”孙内知连忙迎着商礼,带着商礼进了康王府。
秦向正在府苑之中喂鱼,应是知晓商礼过来了,便在府中摆上了茶水。
见商礼过来,秦向站起身,颇为礼貌地向前走了几步。
“下官参见康王殿下。”商礼很是恭敬地行礼道。
“商侍读免礼,免礼。”
秦向邀请商礼入座,并问道:“今儿倒是不知,什么风把商侍读吹了过来?怎的不去吾那五弟府上坐坐,反倒是到吾这里来了。”
商礼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您说的哪里的话,晋王那处虽好,可是鱼龙混杂的,下官有些不习惯。”
秦向手上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挑眉道:“说的倒也是,五弟那里人是杂了些。”
“不过,你今日这般时辰来吾这府上,是有何事?”
秦向老神在在的说道,眼中透着玩味和隐隐的期待,这些都暴露在商礼眼中。
商礼深吸几口气,有种殊死一搏的架势,随后,半跪在秦向面前。
从怀中拿出半破烂的账本,递给秦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是张家冰铺的账本,还有些“生意来往”,下官知晓在大理寺时您派人来是何意。下官方才和亲从赶往荣盛家,在走水厨房中救下这残破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