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烈挺身的对抗,使他未能丝毫退步。他似乎知道:在最不堪撑力的强袭中,最细微的退缩,都是质变衰落的表征。
素艮列泰同时身形震动一下。但是,他依然躬身俯首,做着一尘不变的礼格。没有再随意冲前呵护或助力摩柯。只是坚韧地用极致平静的声音颂道:
“雷——摩柯。”
“风——摩柯。”
“电——摩柯。”
“光——摩柯。”
……
这些共频空间境界形变、不断显现的声音。其实就是司礼者素艮列泰忠于礼则,同步提醒摩柯尊的声音。
素艮列泰镇静如石,浑炼如钟。他每一次完成自己的司礼,坚毅脸型接近枯槁的竭力与悲壮,都是僵硬到不惧毁灭的刻板和凝固。
萨漪纳忽而将头侧偏,一袭惊痛让她不忍目视——眼前电光石火的境。
“萨漪纳,不用怕。惊兆还没有逾越我手中长眼睛的刀。”婵薇冷静地道。
“嗯,我知晓。婵薇。往往是——过程比结局严酷一百倍。”
“你说的一点儿没错。看得出,那真是一块有脾气的石头。”
萨漪纳低下头,温暖、耐心而珍重。纤指灵跳,繁密挽结的两只手一乍动,掌心“长”出一枚赤红欲燃的花结。落指光,羽飘。花结就变作婵薇刀背前沿、三角形凸棱上的缀子。
“萨漪纳伴你,会超前订正你的刀,婵薇。”
“未来的萨漪纳,我俩被海底石考较了。”婵薇忽而急促地擦拭一下激热发烫的泪,遂牵紧萨漪纳的手勾。依偎得更像个娇气的孩提。
而那些隐遁在空气中的光灵们,更加震惊。
本来,她们驱走穹背之弓孛骛仑,宴兆之饰就应该圆满告结。正想要彻底舒缓一直绷紧的神经。哪知道,后续繁事,举步弥艰。
是的,接近神性光芒的一刹,此时,却像宇宙最漫长计量的光年。
“宇宙之法,从来就不跟随目的执着的脑袋走。”小雅丽妮苦笑道。
“小雅,其实,这只是你苦逼极了,说的一句怨言。”小智丽妮附和道。
“想法总是超光感,眼前就是现状。我们的感觉一经喜欢上逾越经历,宇宙会让你的心脏——先疼。”小恰丽妮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