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糙汉子哪会收拾这些,乌娜堪每天都会过来打扫一下。”
十多条狗子一下子将吕律一家人都给团团围住,显得亲切得不得了。
赵永柯笑道:“这段时间,我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放心吧,你家里啥事儿都没有,赶快跟我们说说,这趟出去都看到了些什么。”
从上海到哈尔滨,两千多公里的路程,走过几个地方稍微耽搁后,路线上所经过的地方都是之前经过的,也就没有再停留,一路回到秀山屯,是在七天之后。
“别表现得对我那么关心,跟你也没啥关系,问了也不会跟你说。话又说回来,我确实该谢谢你,你对我是不咋样,但好歹也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当然了,我的吃喝拉撒,包括读书啥的,都是我妈拼了命地干活,用挣来的钱供着的,不然,我妈也不会积劳成疾,那么年轻就过世了。
停放好车子的时候,赵永柯关了栅栏大门,跟吕律和张韶峰一起进屋子。
吕律则是回头,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推着三轮过来的老人。
这么些年,其实张韶峰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也算是尽力了。
陈秀玉则是领着孩子,先一步回屋去了。
到了第三天,吕律再没有丝毫眷恋地领着一家子,踏上了返程。
在车门打开,一家子下车后,狗子们的狂吠,纷纷变成了呜呜的哼叫声,尾巴甩得欢快无比。
她很清楚,在这种时候,最好就是保持沉默,于吕律来说,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儿。
“车子都开上了,这些年混得很好的呀……都到家门口了,到家里边坐,阿姨去买菜,给你做顿好吃的。”
当知青几年的时间挣的钱,回城后做刷子挣的钱,也几乎都到了你袋子里边,说实话,我不觉得欠你什么。但是还得谢谢你,让我跟我妈在最艰难的时候,在那些年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虽然说很恶心……”
接下来,吕律领着陈秀玉去看了自己以前做过刷子的街道作坊,然后找了酒店住下。
“事情是不少,但毕竟只是少数,总不可能那么巧地就碰到我头上来。四哥,你咋也在这里?大爷情况咋样了?”吕律关心地问。
吕律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十沓大团结,往窗口扔出去:“这些钱你收捡好,我可不想被人说是白眼狼。早说过了,咱们以后再没任何关系,这是最后一次碰面。”
“你们这次去得可真够久的……现在外边情况复杂,真怕你们出事儿,就连魏春安他们,都打电话问过你们回来没有,听说外面出了不少事儿,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