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的枪越来越快,光芒越来越烈:
“你和玄牝作对,等于亲手毁灭众生活下来的希望!”
杨岱道:
“把活下来的希望交给别人,才是真正的毁灭!”
“难道交给你吗?”
郁离喝问,长枪猛然刺出,枪尖绽放出夺目光彩,像是一轮炽热的红日,带着焚灭一切的恐怖威势朝着杨岱胸口戳去。
杨岱挥剑抵挡道:
“为什么一定要给呢?希望难道不是自己去拿的吗?”
剑枪忽然呈十字形相互交缠,郁离的语声仿佛刀锋刺穿耳膜:
“凭先生可以打破天地,找到让大家都活下来的路吗?”
“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天地?你有自己的路吗?”
“只有玄牝与玉皇会才能打破天地,拯救众生!”
“你错了,我的路,就是让众生都活下来!”
杨岱反驳道。
“胡言乱语!”
郁离冷喝。
“我心我行诚如明镜,所行之事,何须向外人解释。”
杨岱剑法一变,变得凌厉,剑影连绵,密不透风。
“咳咳咳咳”
郁离口中喷血道:
“先生的路,就是要被天道当成一枚棋子?”
杨岱道:
“打你一下,我伤得更重,那么是谁在打谁呢?可我还不是在继续打你吗?终点之前,谁也不知道谁才能走对。”
“所以棋子也好,绳索也罢,那只不过代表了起点,而不是终点。”
郁离吐了口鲜血,呼啸的风雨将两人们暂时分隔开,杨岱斜靠在山壁上。
郁离冷冷地望着杨岱:
“你只是刚离开起点,只走到一半,玄牝和玉皇会已快到终点了。”
“收手吧,先生根本不是玄牝和玉皇会的对手,先生的布局只是一枚棋子的笑话。”
杨岱笑道:
“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过去在下想打败玄牝,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那些都不重要了。”
“在下想要打败玄牝,和天道无关和执棋者无关,和立场更无关!”
打败他,就是想打败他!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我的心脏跳动,血液在每一条血管里汹涌奔腾的声音了吗?
这不是天地的声音,这是我的声音!
打败他!他越是强就在下越是想打败他!因为这是我渴望证道的体验,因为这是我的欲望!属于我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