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弟可是有何不妥?”
“小师兄恐有心魔,还需早做打算才是。”他声音沉重,医修医身不医心,心魔一事,他们也无可奈何。
好好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生了心魔,真是可惜。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摇着头离开了。
叶枕安见状拧紧了眉,见余相皖安静的躺在竹榻上,心中略有不安。
心魔?
余相皖向来通透,这些年从未生过心魔,这心魔出现得太过突兀。
似乎,是从魔界回来才有的。
是祁连城对他做了什么吗?
不对,那么短的时间,祁连城即便对他动了手脚,也不会那么快便发作。
或许,是更早。
在余相皖一声不吭离宗十年开始。
那十年,余相皖是经历了什么吗?怎会生心魔?
余相皖醒来时,已日暮西山,黄昏惨惨。
身体有些疲乏,看着熟悉的布置,余相皖揉了揉眉心。
他何时回到了扶摇?
怎么记得自己当时被叶枕安揽着,然后……
然后……
他好像去掐了叶枕安的脖子?
余相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顿时身子也不惫懒了,忙坐起来,左右张望。
叶枕安人呢?
不会真的被他打伤了吧?
竹门吱呀一声,有人进入。
瞥见熟悉的一抹红色,余相皖忙跳下床,也顾不得穿鞋,赤足朝着门边走去。
“长宁?你醒了?”叶枕安愕然。
余相皖在叶枕安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没事吧?”
叶枕安缓缓摇了摇头。
“我没事,倒是你,”他看着余相皖赤足下床,道,“怎么这般猴急?”
余相皖闻言一噎。
什么猴急?
师兄这话有歧义!
可看叶枕安面色如常,并无什么打趣的模样,余相皖反驳的话上下不是。
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又施了一个换衣术,顿时衣冠整齐。
他这才想起来,以前叶枕安对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