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错过。”
“这是我欠阿璃的。”
他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张竞雪策划的这一切都是针对他。
张竞雪说得不错。
阿璃是代他受过。
张竞雪认定是他间接害死了大师兄。
所以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叶枕安还想说话,却蓦然噤了声,他发不出声音了,他抬眼惊恐的看着余相皖。
余相皖不去看叶枕安,朝着张竞雪一步一步走过去。
时间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
三步。
四步。
五步。
张竞雪看着余相皖,脸色郁郁,不发一言。
“嘭!”
一声巨响从外间响起,大殿之内一阵摇晃,惊了几人。
余相皖趁着张竞雪愣神的功夫,快速返回,手下灵力四溢,触到叶枕安的瞬间,叶枕安身上的禁制被解开。
他拉着叶枕安往外掠去。
不过瞬息便逃离了问雪殿,来到了殿外。
只见问雪殿外的长梯被一剑劈成了两半,雪白的长梯上狰狞着一条可怖的深痕。
叶枕安看向余相皖,“长宁,这是怎么回事?”
余相皖道,“师兄,你可还记得我在来的路上给三师姐发了一条讯息?”
叶枕安自然记得,因为他也发了。
张竞雪修为深不可测,他们自然不可能硬碰硬。
这世间若说有谁能制衡张竞雪,荆祈悦绝对算一个。
叶枕安却摇了摇头,“长宁,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方才将我禁言,对张竞雪说以命换命。”
余相皖闻言一噎,莫名有些心虚,低声喃喃道,“师兄,你知道我是在拖延时间,方才那是无奈之举。怕你演技不好,被张竞雪看出破绽,时间仓促……”
叶枕安握着余相皖的手,轻声道。
“长宁,即便是做戏,下次也别再如此了。”
余相皖连连点头,保证道,“嗯,师兄。没有下次了。”
才出门,便见荆祈悦一袭白衣站在空中。
她的手上还抱着浑身血污昏迷不醒的柳疏璃。
他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衫上的蓝白色被血色浸染,生机在迅速流失。
“三师姐。”
余相皖一抬手将门口的阵盘收起,一手将靠墙昏迷的桑榆抱起,飞掠上前。
叶枕安知道余相皖的意思,自然而然的带着剩下的俩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