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就该受罚。
阵法被破,叶枕安忙跑过来将地上的余相皖扶起。
声音还带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长宁……”
余相皖浑身无力,见叶枕安过来,借力靠在他身上,声音虚弱。
“师兄,我没事……”
自爆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
如今是他运气好,可后面估计也得虚弱一阵子了。
余皎月跑到余相皖面前,俏丽的脸上还盈着未干的泪痕。
“哥哥……”
余相皖费力的抬起手,轻轻为余皎月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
心疼道。
“长乐莫哭,是哥哥错了。”
余相皖话音一落,余皎月的眼泪宛若断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簌簌而落。
余皎月哽咽着望着余相皖。
“哥哥……”
余相皖耐心的哄着,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将余皎月给吓着了。
“乖,哥哥这不是没事了吗……”
余皎月闷闷出声。
“嗯。”
又过了一会儿,余皎月才彻底止住哭声。
余相皖这才想起来方才那轻轻一抬手便将他解救出来的天道。
可周围哪还有天道半点影子?
他还没来得及对天道说一句多谢呢……
张竞雪阵法被强制打断,身体犹如一滩烂肉一般,还溺在阵法之中。
而乘风宗和夜郎剩下的人,早就在献祭阵法被打破的那一瞬间遁逃了。
浩浩荡荡的来,可现在,只余张竞雪。
荆祈悦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劫后余生,又得见天道,一时还没人注意到张竞雪。
荆祈悦撑着一把伞,走到张竞雪身前,为他遮住头顶瓢泼的大雨,轻声唤道。
“二师兄……”
一如万年前的称呼,让张竞雪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微微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荆祈悦,他不想让她看了笑话,可他现在一袭青衫污浊,越掩饰,越狼狈。
他的语气很轻。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荆祈悦垂眼看着张竞雪,声音徐徐。
“大师兄不是余相皖害死的。”
张竞雪听见荆祈悦的话,嗤笑一声,硬撑着烂如泥的身子,仰看着荆祈悦。
这话都快把他耳朵磨出茧子了。
反正献祭阵法失败,他也活不了了,张竞雪语含嘲讽。
“荆祈悦,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大师兄当初分明就是为了余相皖和叶枕安,才去的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