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一丝一毫都不敢松开,紧紧环着她的腰肢,又腾出一只手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婉儿说的对,此事是我欠考量了,但我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我这种身份,说一句话便要被冠上金口玉言的名头,如今旨意已下,若是朝令夕改,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婉儿也不愿如此的,对不对?婉儿最心疼我了,是不是?”
“若婉儿觉得人手不够,缺个细心的,那我将云裳赔给你好不好?她也很细心周到,不比芝兰差的。”
“云裳是我的人,你也尽可以放心用。”
“但婉儿不能怀疑我想与你只做夫妻的真心,合婚庚帖我们都写下了,婉儿便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威胁,他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林婉宁当然明白,他既已说了要调芝兰去朝云殿,便是等同于下了旨,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可他竟仗着她如今对他的情意来威胁她,与她博弈。
他牢牢将她的心思握在掌心,用帝王平衡权术来与她谈什么夫妻情分,实在是可恶,可恨,可耻。
而且,什么叫他的人尽可以放心用?
他是不信任芝兰?
还是要将她身边的人都换成他的自己人?
林婉宁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