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风雨交加,他爬起来去到柴房套了根绳子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已是再世为人,却不想他被自己这远房侄子救了。
他发了三天高烧,侄子把他藏在这柴房里给他养病,在宫里的有些主子眼里,他这种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命如草贱,生病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填塘沤肥用。侄子用他的身子为他换来了包子和一些药,那些苟且之事就发生在他眼前,他被侄子埋在稻草下面,他埋在枯草下看着他与别人交欢,用他单薄瘦弱的身子跪着去迎合他们的需求,那些老东西心满意足把他又咬又啃,对他说着一些让人呕吐的话,他只是咬紧牙关笑,眼睛闪亮亮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他。
人的命啊!老天从不开眼,他又何必救他。他肝胆欲裂!他恨这老天不开眼,他顺应了老天爷大半辈子,可他从来像瞎了眼一般!猛地掀开枯草,爬将起来,一把揪下那两个吃人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树棍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下,两个白乎乎的身子,刺眼又惊悚地晃着光,他们无无辜地扭过来看他,他毫不犹豫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他们变成一团血红。那血红跳跃着欢快地轻抚着侄子清秀苍白的脸,很快便给他染上了一层红雾,最后化着一滴一滴绚烂的红色坠入了他脚下的地狱。
侄子晕了过去。那天夜里,他带上侄子从二皇子行宫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然后他便带上一辈子的积蓄,只身去了瑜王的面前,向他说二皇子新近得了一匹好马还有一位美公子怕是正计划送给他,瑜王忍不住好奇,问他是为谁办事,他说是为自己,瑜王听后,哈哈大笑。
第二天瑜王便得到了那匹汗血宝马,瑜王命人来接他入府,他带上侄子住进了飞龙厩,从此,他和侄子就过上了养马的日子。
人就这命,不能好高,不能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