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矩突然发出一阵低吼,用尽全身余下的气力冲向「人」……
张矩无力地睁开一条眼缝,朦胧间看见的似乎是自己刺史府的卧房,然后眼皮又重重的合上,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已是辰时末,枕被都湿了一大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大病初愈般非常虚弱。
牛二见张矩迟迟没有出门,焦急地推门进屋查看,见张矩躺在床边,脸色苍白,忙要去找大夫,却被张矩叫住,“不用找大夫,给我倒杯热水。”
牛二倒了杯热水,扶起张矩。张矩喝了一口水,有气无力地道:“你跟梅长史说,我病了,需静养几日,不想见客,也不必来探望。”
牛二又扶张矩躺下,然后出门去寻梅昌述。张矩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牛二还守在屋里。
“现在是什么时辰?”张矩问道。
牛二走到床边,道:“已过亥时,使君睡了一整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张矩想要起身,牛二忙扶着他坐了起来。
“桌上有粥,你要吃点吗?”
“不用,我吃不下。”张矩轻轻摇摇头,“我已无大碍,你回去休息……”话没说完,屋外忽然传来“啪”的砖瓦破碎声。
“出去看看!”张矩道。
牛二冲出卧房,见地上有摔碎的瓦片,忙抬头查看屋顶,并未发现人影。他又在屋子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没有发现。
牛二回到卧房,道:“使君,没见到人影,可能是屋顶的瓦脱落。”
“恩,你退下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牛二离开后,张矩并没有躺下,仍坐在床边,小声道:“你为何总趁我睡觉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