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笑着看了眼何景兰。
何景兰说,“没错,就是你的。”
盒子里装着顾喜喜赏花宴时佩戴的黄金掐丝扁方簪琉璃步摇。
此物极其名贵,顾喜喜只当是借用了何景兰的珍藏。
顾喜喜正色道,“别闹,这簪子能买下东市两家铺子。”
“你舍得送,我也不可能收。”
说着就要把锦盒拿出来。
何景兰一面挡住她的手,一面止不住轻笑,“看她,这就急了。”
“将来若真做了当家娘子,管那么大家财不知要怎么样呢。”
顾喜喜大惑不解,又发现不止何景兰笑的古怪,紫烟、绿蜡等也都抿唇含笑地瞅着她。
吕晶不解地环视一圈,笑问,“姐姐们都笑什么呢。”
“什么有趣的也说给我们听听。”
众人笑的更开怀了。
还是何景兰说,“喜喜了解我,我也了解喜喜。”
“你觉得,我明知你不会收下,还非得送你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么?”
顾喜喜眉心微蹙,再一寻思,便明白了。
她询问地看向何景兰。
何景兰微笑点头。
顾喜喜望着锦盒沉默了片刻,没再提把它拿出来。
吕晶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也不追问了,继续动手收拾行李。
“都是盒子,把这个夹在中间吧。”
大业朝民俗,男子初次送心仪的女子发簪有特殊意义,或可引申为诉衷情。
当初状元郎的杏花便是另一种形式的发簪。
屋里正热闹着,有外间的丫鬟来传话。
何景兰放下东西出去了一趟。
回来后笑说,“我哥说,后天顾老板回乡,正赶上他南下巡视堤坝,遗憾不能长亭送别,所以想提前一日,定在明日聚贤楼摆宴。”
“临别前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众人欢呼,顾喜喜也笑了。
包袱已经收拾完毕,大家都去为明日外出做准备,留下何景兰与顾喜喜单独说话。
“他被下药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无非还是那些权力倾轧,勾心斗角。”
“我哥大概说了几句,我也没细问。”
“只是你要的东西,倒是有了。”
何景兰从袖袋中拿出一枚小瓶,瓶口除了木塞,还封了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