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慕南钊远在京城,忙着当摄政王呢,他能帮顾喜喜分忧吗?
必然不能!
与顾喜喜患难与共,陪她一路破除万难,最终实现梦想的人。
只有他安庆和而已!
安庆和这么想着,自己又把自己给哄高兴了。
吕晶小声问顾喜喜,“他傻笑什么呢?”
顾喜喜摇头,“不知道。”
不过她又想起件事,提醒安庆和,“入夏后,是频婆果树修剪的关键期。”
“我已经把要领写好了,晚饭后给你。”
“你也该考虑什么时候返回云岭了。”
安庆和呆住,“啊?”
他忽然有些羡慕吕晶。
如果能撂挑子不干,像吕晶这般长久留在这儿就好了。
可惜他终究还是无法肆意妄为。
石头已经写完了课业,对顾喜喜说,“喜喜姐的话我已经带给夫子了。”
“夫子说,明日下午请喜喜姐过门一叙,他与师娘在品兰居静候。”
顾喜喜颔首,表示知道了。
晚饭后还在收拾桌子,秦大嫂一家子就来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张婶在堂屋点了灯,请众人入内说话。
石头、狗娃在院子里看小花扑夜蛾玩儿,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屋内,老郎中手指按在秦大嫂腕上,神情严肃,微微拧眉。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秦大哥渐渐紧张起来,看了看老郎中,再看着妻子,手心冒汗。
终于等到老郎中松手,秦大哥立刻问,“老神医,我娘子她如何了。”
张婶、顾喜喜、吕晶也都关切地看着。
“的确是孕脉。”老郎中沉吟道,“狗娃子快九岁了吧?”
秦家两口子心头惴惴不安,对视一眼,答:“是。”
老郎中说,“这些年秦娘子小产过两次,均未足三个月。”
两口子神情意外,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都让老郎中说准了。
秦大嫂勉强笑道,“狗娃两岁时有一次,三年前又有一次。”
“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都是起初没发现,等见红小产才察觉。”
“所以这次月信不对,我就很注意了。”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莫不是又有什么不妥?”
老郎中点头,身为医者自然要实话实说。
“胎儿才两月有余,胎像暂时看着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