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虽然上了岁数,说起男女之恋,少女心犹在。
她陶醉地笑着,“依我看这门婚事是稳了,也不知这姑娘家祖上烧了多少高香,善因结善果,如今引的全西北多少人羡慕。”
“有很多人羡慕吗?”吕晶替顾喜喜问。
听到这,张婶更来劲了,“听说告示才贴出来,街上就多了好些打扮漂亮的小娘子。”
“大家都想效仿那顾家姑娘行好事,也能捡个英俊潇洒的金龟婿回家。”
“可如此奇巧之事,恐怕几十年都遇不到一次,更何况不是人人都有顾姑娘的好运。”
吕晶噗嗤笑了,觑着顾喜喜说,“她们想效仿,可惜完全没学对路数啊。”
因为真相是,不是捡,而是买,只花一文钱那种。
而那姑娘也不是主动收留摄政王,而是不情不愿、被逼无奈、砸在手里。
顾喜喜瞪了吕晶一眼。
不过张婶也没细究,又兀自感慨起来,“摄政王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顾喜喜说,“您又不认识他,怎知他是好人。”
张婶笃定道,“有多少男人发迹之后抛弃发妻的?摄政王却记着姑娘一家的恩情,不忘他与姑娘的婚约,便是少有的重情重义。”
顾喜喜沉默不语。
京城,摄政王府。
还未入夜,慕南钊竟然就提早从公所回来了。
不仅如此,入府沿途他还和气地回应了所有见礼的仆从、侍卫。
老管家见状,便知主子今日心情出奇的好。
虽然不知为何,但阖府上下的气氛因此跟着轻快起来。
老管家一叠声吩咐下去,“今晚多加一道王爷最爱吃的香煎鲥鱼。”
“拿一坛上好的梨花白,还有,派两个人去甘雨居走一趟。”
“买几份桂花双皮奶。”
前院书房,慕南钊拆开一个小包裹。
这是今日下午才由暗卫转送到摄政王公所的,从西北而来。
不用查问便知,这东西出自何人之手。
拆开包袱,又打开一层棉褥,才看见里面的东西。
慕南钊小心地一个个取出来。
两个药瓶子,还有一封信。
他顾不得其他,先拆开信封。
展信读下去,他神情专注,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又苦笑着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