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再次破灭;这一路上,面包车停了两次,她蹲在路边吐了两次,可两次她都没有机会跑。幻想终究是幻想!她用力甩开提升弦,无力地瘫坐在浴缸里,泪水顺着苍白的双颊坠落在手臂上。她无助又绝望地环顾着这间设计精致又轻奢的洗手间的四周,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她咬住手腕呜咽出声,有那么一瞬,她后悔跑了,也后悔赌了这一把。可下一秒,她“腾”的一下站起,跨出浴缸,脱下身上的衣服,走到花洒下转了一圈,扯下浴袍穿上,站着不动了。
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吻,温莞宜就觉得恶心,真是恶心!她都吐了两回,虽然都用矿泉水漱了口——她走到洗漱台,拿起一包牙具套装撕开,牙膏盖子刺了几次都没有刺破那层密封。越是刺不破,她越是抓狂,越是抓狂,她越是刺不破。“啊!!!”一声无声地抓狂,她举起手,用力将手里的牙膏盖子扔向浴缸。
盖子掉进浴缸的那一瞬,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走过去,弯下腰捡起,刺下,牙膏密封破了。站在洗漱台前,她一边刷牙一边想待会出去了要怎么做。砸!往死里砸!可人要是没砸晕怎么办?可人要是死了又怎么办?就算人给砸晕了,之后呢,这里可是十楼,门口又守着两人。
牙刷扔进垃圾桶。裤脚卷到大腿根。温莞宜深吸一口气呼出,拉开洗手间的门光着脚走出去,在过道站了会,才朝里头走去。她的目光自动给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板抽着烟且满脸淫笑地盯着她腿看的男人打上了马赛克,从而快速地锁定了能砸人的东西: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桌子上的热水壶、桌前的椅子。
她在床尾的纸箱前蹲下,在一堆玩意里面,翻出一条黑色的蕾丝丝带。冯铭掐灭烟,盯着她手里的丝带,勾唇笑了笑,“这么会玩?”
“苏,苏越泽教我的。”温莞宜低声应着,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转身朝他走去,“我能不能把电视打开?”她问着,坐在床边,盯着他眼睛,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小声说,“我,我不想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可以吗?”
冯铭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大腿上,一手摸了上去,另一手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并调高音量。遥控器刚扔一边,女孩就按住了他在她腿上作乱的手,娇声说,“我把你眼睛蒙上好不好。”
他盯着女孩毫无半点媚态清纯至极的脸,兴奋又期待地一连唔了几声,眼睛被蒙上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刺激感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脚心的那种令人舒服的酥痒,直往他心里钻。他心痒难耐,手难以自持地再次摸上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