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是能聊的来吧!”虞祭酒接了一句话,复又扫了眼身旁的空位,两兄弟食完朝食,又朝温明棠等人道过谢之后便回国子监上课去了,心境如此坦荡,即便有心人挑事,当着他二人的面斥其母求利,却依旧能平静坦然的面对流言蜚语,让他身为祭酒欣慰的同时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惋惜之感:虽知道很多事强求不来,可或许是人骨子里的天性,到底还是更喜欢“相衬”这两个字的。
夫妇之间很多人讲究门当户对的相配,轮到父母同孩子之间了,同样亦更喜欢“相衬”二字。
“看这两个孩子越发‘不凡’,便越发让人有种明珠蒙尘之感,这一点,你当是懂得。”虞祭酒看向林斐,说道。
林斐点头,看向此时已无人的公厨台面,点头道:“我自然懂。”
相处越久,看着那个女孩子,便越会让人生出惋惜之感,让人发出“若是温玄策还在,她该是何等耀眼”的感慨。
这一点,不止是他,就连纪采买、虞祭酒也逐渐有此之感。
“所以,还是你同她相衬,”虞祭酒点头,叹道,“便连王和也觉得,荀洲同她不相衬,反而是同那黄三小姐更相衬些。”
荀洲同黄三小姐自然皆是好的,只是也不知为何,同林斐不似一类人,反而是温玄策这个早早入了掖庭,无人教导的女儿,同他浑然就似一类人一般。
“她确实好,越是上了年岁,越是阅历丰富,越是知晓世事,越是明白她有多难得。”虞祭酒说着不住点头,“看了她,又看过我们国子监里的子清、子正二人,真真是让人感慨明明是掖庭、是山野那等无人管教甚至堪称搓磨的地方,却偏偏能生出这样玲珑剔透之人。这还真让我越发觉得这世间难道还真有那等天生天赋过人之人不成?”
对面自小有“神童”之名的林斐闻言便道:“她同我说她是入掖庭落水险些溺亡之后突然知晓了很多事,算是大难不死之后,老天赋予的生而知之的天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