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棠有些惊讶,却也放下了手里才拿起的菜肉,跟着两人,连同那个带着头巾的女孩子走到了一旁。
直到这时,纪采买才开口说道:“你将方才的话再同温师傅说一遍。”
温明棠原本还不解几人有什么事要特意同她说一遍时,马杂役开口了,他道:“先时替我送过一次菜肉的那个是阿俏的兄长,不知道温师傅可有印象?”
温明棠一怔,很快便记了起来:且不说她记性本就不错了,就说那位阿俏兄长深深的眼圈,一副脚下无力的耗了不少元气的虚弱样,实在让人很难将之同寻常人归为一类的,自是记忆深刻。
再者,那日正是迷途巷红白撞煞之事过后的一日,她自然有印象,记得纪采买说过,那帮马杂役送菜肉的杂役家里条件还不错,有好几个堂兄弟在内务衙门当了管事什么的。这般一想,便下意识的看向一旁裹着头巾,梳着两条辫子,名唤阿俏的女孩子,见她衣裳虽穿的低调朴素,那材质却并非便宜的麻布,再加上手腕上套着的两个金镯子,如此……倒是都对上了。
点了点头之后,温明棠问道:“怎么了?”
话才出口,便见那个裹着头巾,名唤阿俏的女孩子裸露在外的那双眼睛的眼眶已然红了,她开口,声音软和,看那般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的模样,一瞧便是那等养在家里,请人专门教过礼数的文静、乖觉的女孩子。
眼下,这样一个女孩子特意大早上的同马杂役一道出来……自是遇上了于她而言,算是天大的急事了。
“我……我兄长出事了。”若不是温明棠记性不错,再加上那日纪采买提过一嘴她家里的事,怕是都不知道这个名唤阿俏的女孩子说什么,显然,比起为人机灵,常在外头行走的马杂役来,这个名唤阿俏的女孩子鲜少出门,并不擅长同人打交道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