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温秀棠瞥了眼主动开口的温明棠,冷笑道,“怎么?要问我讨要不成?那你要怪就怪那温玄策好了,作甚这等好东西不给你,而是给了我。”
“他是他,我是我,更何况他已经死了,我便是有什么意见也左右不了温玄策的决定。”温明棠说道。
女孩子平静的脸色看的温秀棠有些疑惑,不过旋即冷笑了起来:看到自己亲爹不把好东西给自己却给了旁人,哪个心里会好受的?她这般平静多半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
“你不知道,那东西有用的紧。”温秀棠看着牢门外摩挲着自己掌中薄茧的温明棠,再看向自己臂弯上那同旁的地方相比一眼可见的血印子,那是养尊处优惯了养出的一身细嫩皮肤,如今多了几道血印子上去自是显眼。再看自己养的娇嫩的手,虽这些时日遭了些罪,没有先前那些精贵油膏涂抹着护手了,可到底胜在年华大好,看起来还是那般好看。过后出去了,继续用那油膏养着便是了。
这般想着,看着掌中带着薄茧的温明棠,温秀棠突地来了兴致,她道,“看似你我二人是一同被押往掖庭劳作的,可我与你到底是不同的。”
“你在劳作吃不饱饭的时候,我因着你那死鬼爹给的东西却是根本不需劳作,连衣裳都不用自己洗,在掖庭的屋子也是有人特殊关照的。冬日你溺水那会儿我还未出去,你可知道,你那死鬼爹的好东西能叫我不止不用大冬天的抱着旁人的衣裳出去浣洗,还能呆在屋子里日常三食都有人专程送上门来,屋里的炭火也一直不曾断过?”温秀棠说到这里,得意的冷哼了一声,道,“要怪就怪你那死鬼爹,或者怪你自己太蠢了!”
这种冬日炭火不断的待遇跟了裕王之后一直都有,可在宫里享受这等待遇……尤其还是同温明棠因为被人搓磨指派着洗衣裳差点溺死在河里相比,那心里的畅快是后来再好的待遇也比不上的。
对此,温明棠只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进宫为免受搓磨用过一次‘温玄策遗物’,过后攀附裕王又用了一次,再之后叶舟虚父子又是一次?据我所知的,就有三次了。”
“哪只这三次啊!”温秀棠看着皱眉开始算着她用过这‘温玄策遗物’次数的温明棠,冷哼了一声,说道,“中间还有不少人过来寻过我的,甚至有些面孔我都不记得了,不过只消我拿出这好东西用上一次,那些人便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