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夜宝儿。
岑鸢错过了时安夏生孩子的重要时刻,夜宝儿也差点没了命。
一人一狗被西影卫及时救下后,被秘密送到离铁马城最近的临阳堡养伤。
最好最相熟的大夫都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西影卫只能就近请大夫救治。
所有事务都由西影卫经手,大夫也被关在临阳堡大半年。
夜宝儿身上全是伤,毛被剃光以后,身上满是血块和痂。
时安夏想,我家夜宝儿受大罪了。
时安夏的手指突然在夜宝儿身上顿住。
那疤痕一道道从狗狗的肋下一直延伸到腹部,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纵横交错。
随着呼吸起伏的皮肤下,还能摸到几处不自然的凹陷——那是骨头断裂后又愈合的痕迹。
她的指尖每触到一处伤痕,夜宝儿的肌肉就会本能地抽搐一下。但狗狗还是温顺地趴在地上,歪头用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主人。
时安夏摸着夜宝儿后腿内侧,那里也有好多道撕裂伤,虽然已经结痂,但周围皮肤仍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夜宝儿似乎察觉到主人的颤抖,挣扎着要站起来。
可刚抬起前腿,后肢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它急得直哼哼,却还是固执地拖着残腿往时安夏怀里钻,湿漉漉的鼻尖蹭着主人的下巴。
时安夏伸手把夜宝儿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