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王子在众人起身行礼的瞬间,竟也下意识地跟着起身,做出大庆的行礼动作。
可就在他刚弯下腰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堂堂瓦剌王子,怎么能向大庆的侯爷行礼?他身边的齐鲁等人,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
齐鲁公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你个糊涂东西,堂堂瓦剌王子,怎能向他行礼!”
马哈王子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挤出一抹极为不自然的讪笑,试图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赵锦年看着尴尬不已的马哈王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轻笑,“马哈王子不必多礼,你与本侯也是老相识了,快坐吧。”
甘州的一众官员听闻,有的忍不住轻轻嗤笑出声,直白地暗示着马哈王子在赵锦年面前的地位悬殊,堂堂瓦剌王子竟似比不上大庆的侯爷。
马哈王子此时头脑昏沉,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早已没了往昔攻占甘州城时的精明与锐利。
他只觉浑身不适,满心被身体的难受占据,对于赵锦年话语中的深意,也听得不甚真切。
只能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连声道:“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说完,便忙不迭地坐下。
以齐鲁为首的其他瓦剌人,目睹这一幕,心中满是愤懑。他们斜眼看向赵锦年,鼻孔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
忍着!马上就要踏入瓦剌地界,到那时便有了底气,不用再这般憋屈。
温以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马哈王子,心中暗自得意。
眼前的马哈王子与当初攻占甘州城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野心勃勃,而如今却神情萎靡、反应迟钝。
看来自己出的这个法子着实不错,那药物虽不致命,却一点点侵蚀着马哈王子的心智,让他根本没机会再去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想到这儿,温以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赵锦年瞧见温以缇的笑容,心领神会,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甘州的官员们对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见怪不怪,并未多做关注。
然而,坐在角落的江恒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一愣,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