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每到科考,投奔温家的亲戚、族人不少,只要品行端正,能帮的温家绝不会推辞。
更何况周小勇可是二丫头的弟子,于情于理都算不得外人。
起初听闻温以缇收徒时,崔氏还忍不住嗔怪:“这丫头胡闹什么?闺阁女子能教出什么名堂?”
但经温老爷一番提点,她才恍然,如今的二丫头早已不同于寻常女子,收下弟子反倒彰显其才学出众,于温家也是件增光添彩的事。
眼见周小勇一路顺遂,不仅考中举人,如今还进京备战会试,崔氏心中愈发欣喜。
举人功名本就难得,就连衡哥儿考了一次都未能得中。
看这孩子的架势,连会试都颇有几分胜算。想到女儿教出的弟子都如此争气,崔氏不禁暗自得意。
她的孩子就是这般出色,便是教导的学生也这般出挑。
若周小勇此番能高中进士,日后必定是温家的一大助力。
更何况他作为温以缇的徒弟,与温家的渊源更是剪不断。
这层关系于家里而言,只会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般想着,崔氏看向周小勇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殷切与期待。
四花突然急得眼眶发红,上前一步解释,愧疚的开口道:“都是我的错,路上生了场病,才耽搁了日子。”
话未说完,崔氏已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什么?生病了怎么不早说!可看过大夫?身子好些没?”
她快步走到门边,扬声喊道:“韩妈妈!快去请大夫来!”
门外立即应了一声,传来匆匆脚步声。
崔氏仍自责地喃喃:“怪我疏忽,早该想到的,从甘州到京城舟车劳顿,再硬朗的身子也熬不住...”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周小勇几人既感动又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再客气就是打我这张老脸了!”崔氏不容置疑地摆摆手,“听我的,你们都住家里!要是推辞,我就写信告诉你们大人,看她怎么说你们!”
几人一听,这还怎么得了?
周小勇连忙应道:"我们听您的!保证不折腾!"
崔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这几日你兄长在家专心备考,他也要参加会试。你正好来了和他切磋学问,老爷还请了有名的夫子来授课,可要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