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要不到,我是不敢离开安县的。
您想想,一万户农民没拿到收购款啊!
这些农民如果闹起事情来,我这主管副县长,还要不要当。
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感觉自己是在提着脑袋干活啊!”
她一顿声泪俱下的诉苦,把对面的江秘书给说懵了。
听上去,情况是很严重啊!
但是……
接待外宾的任务也刻不容缓。
于是,江秘书只好对谢晚说:“这样,谢县长,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帮你去问问领导,看能不能通过省里,帮你解决一下安县这个实际困难。”
谢晚心里乐开了花,但嘴上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江秘书,这会不会太打扰领导了?
让领导为了我们这个小县的事操心,是我工作做得不到位……那就麻烦您帮我问一声吧。”
电话放下后,谢晚心情松快了。
她立即开始打电话往县财政局,指使他们马上派人去市财政局要钱。
县财政局的局长在电话里推脱:“谢副县长,我们不是没有去要过。市财政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把这笔款子拨给咱们的。
根据以往的惯例,至少要等到全年任务完成计划清算的时候,才有可能拨款。
那都还是好的,有些年份,清算后,也会再拖个一年半载。”
谢晚对于自己的下属,就没那么有耐心解释。
她在电话里严厉的说:“什么叫惯例?拖欠农民的钱还能形成惯例?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我让你现在就安排人去市财政要钱。
只要你尽心尽力的去要了,我敢保证,三天之内,这笔款子就会划拨到县财政上。
到账后,我警告你,专款专用,必须第一时间把欠农民的钱还了!
这件事情如果办不好,你的乌纱帽就别要了。”
谢晚是真的有些恼火,说话才会那么重。
对面县财政局的那位局长,心里虽然老大不愿意做这无用功,但感觉到了谢晚的怒气,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好,我会派人天天去要钱的,但要不要得到,真的不是我们县财政局能左右的,还请谢县长谅解。”
放下电话,那位县财政局的局长在办公室骂了半天谢晚无事生非,迫于压力,还是派了人直接去了南城市财政局要钱。
被分配到这任务的同志也老大的不愿意:“局长,怎么可能要得到?咱们去,这不是浪费时间浪费油费和差旅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