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攥紧了拳头道:“休得胡言,我爹并非公私不分之人。”
娇娇也忍着痛道:“坏女人,不许说我爹爹!”
她挣扎着要跳下来,结果扯到肚子,疼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丫头一边哭,一边揪着宋言汐的袖子问:“姑姑,娇娇会不会死啊?”
她小脸惨白,“呜呜呜,娇娇要痛死了。”
宋言汐一边说着不会,一边吩咐竹枝道:“快去马车上取我的药箱来。”
娇娇的情况原本不打紧,只要不哭不闹,坐着歇息片刻便能恢复过来,根本用不着吃什么药。
毕竟,是药三分毒。
娇娇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她平日里也只敢用食补这种温和的方法为她条例。
可眼下,这药却是非吃不可了。
她抬头看向庄诗涵,压着心头怒火问:“你当真不记得春花嫂子了?”
庄诗涵不耐烦道:“你这人有完没完啊,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有什么必要值得我去认识吗?”
她言语间的轻蔑不加掩饰,分明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口中所谓乡野之人。
这与她从前在外所立的人设,截然不同。
所以这是,装都不打算装了?
对上宋言汐诧异的眼神,庄诗涵似是想到什么,凉凉问:“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她说着,自嘲一笑道:“想尽办法将我拉下神坛,揭穿我的所谓真面目,好让那些曾经崇拜我的百姓,转过头来对我嗤之以鼻。
而后,再将你这位救世主高高捧起,将你当做救苦救难的神明。”
单是听她这一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守了多大的压迫和委屈。
宋言汐在她口中,也成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到最后还红了眼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申冤。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宋言汐忍无可忍问:“那李壮呢?你总该记得。”
想到那个小胖子,庄诗涵眸色闪了闪,强行稳下心神道:“那几个孩子同我一辆马车回京,我自然认识。”
她拧眉问:“那孩子如今不是住在你郡主府,可是出了何事?”
宋言汐冷笑一声,凉凉道:“记得李壮却不记得其生母,当真是奇哉怪哉。”
听到生母二字,庄诗涵陡然变了脸色,声音不自觉染了些许慌乱,“何春花是那小胖子的娘?”
她轻咬下唇,不过片刻便恢复了镇定,感叹道:“那是个苦命人,还没成婚几年便守了寡,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的着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