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不负众望地笑着说:“要是在广州府,大概值30两左右,要是在长沙府,也值个25两。”
越远的地方,贩货的成本越高,所以广州府的价格会比长沙府贵上几许。
李四诧异地看了看孙山,又看了看那匹布。
知道它贵,想不到贵那么多。
想到这里,李四着急地问:“大人,要是在辰州府卖,能值几许银子?”
广州府,长沙府实在太远,不好去。
那么辰州府,总能去吧?至于远陆县,李四根本没想过在这里卖。
谁不知道好东西要到大地方卖才能卖上价格。沅陆县,山疙瘩的不毛之地,根本卖不上价格。
孙山估算了一下,笑着说:“怎么也值个20两。”
听到值20两,李四快乐地飞起,要不是孙大人一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早就一蹦三跳地拍掌叫好。
艾玛,想不到一匹小小的布,竟然值那么多钱。
想当初自个辛辛苦苦做货郎,也只不过赚到七八两的身价。这么一匹布,就要奋斗半辈子。
艾玛,简直没天理,这世道太不公了。
李四正想好好庆祝自个得了一匹好布,可没开心多久,脑瓜子忽然一闪。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啊?
虎视眈眈的双眼?
尼玛的!那可是孙大人的双眼!
孙大人叫他过来,就是让他主动“投诚”,献上好布。
也就是说这匹布不是他的,而是孙大人的。
尼玛的!白花花的20两就这样送给孙大人了?
李四不乐意,想着要不要冲上去,抱起布,就跑路呢?
随后一想,这个法子一点也不实际,他跑去哪里?
那个是知县老爷,不是张三。
要是胆敢跑一步,知县老爷必定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像秦桧诬陷岳飞那样,把他冤死。
李四双眼放光,在发财和死亡之间,想都不想选择好好地活着。
单手捂胸,昧着良心地说:“大人,想不到这匹叫啥娘子的布竟然如此贵重。实在不该草民所得。这样好的布,只有大人衬得起,不,应该说是这匹布沾上大人的光,才显得如此贵重。大人,这匹布是你的,不是草民的。大人,草民多亏有你,才能洗脱冤屈。”
孙山看着如此虚伪的李四。
没好气地说:“莫要昧着良心说话,这样良心会痛的。你放心,这匹布,本官不会放在心上,你好好地拿回去,卖掉后,得到银钱,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