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声轻微金属撞击声突然在右后方炸响。
韩智旋身时侦察匕首已出鞘,刀刃精准卡住袭来的弯刀血槽。持刀者眼里的惊愕尚未扩散,他的左手已抽出腰间的手枪,枪口顶着对方下颌扣动扳机,先是沉闷,后是清脆的声音同一时间伴随着液体在飞扬在半空中。
“解决了,走,去看看老板那边。”韩智一个蹦跳过来,一拍阿廖沙的肩膀。
“哦。”
阿廖沙有些诧异,手里枪身反馈的重量,明确的告诉自己,刚才这一轮,自己只打出了三发子弹,可人,都是被指导员用一种写意的行云流水的方式解决了。
艺术?杀戮的艺术?
跟在韩智的背后,那个平日里,整天婆婆妈妈,给大伙儿做着思想教育的指导员和眼前这个背影,重合,分离,又重合,再分离,不知道哪个才是。
当韩智和阿廖沙冲到李乐这边时,正好瞧见,李乐把一个人凌空抡起,然后砸在地面上,蓬起一片烟尘。
两人互相瞧了眼,你一口我一口吸起了凉气。
韩智想的是,这特么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阿廖沙则想起,老家林子里,春天,冬眠之后的熊。
“你很恶心。”韩智走向李乐,顺路瞄了眼地上已经可以用片儿来当量词的人。
“没你恶心,瞧瞧你身上,哕~~~~”
李乐指指韩智的身上,白红相间的玩意儿,转头,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老板,这个是白人。”斯米尔指着刚被自己干掉的那位,喊了声。
李乐和韩智凑过去,斯米尔一把揭下这人的面巾,露出一张典型的东欧面孔。
“你们那儿的?”
“不是。”阿廖沙蹲下,在这人脖子里一摸一扯,一个狗牌,看了眼,抬头道,“大波波。”
“哦,雇来的。”
“那还这么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