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是副科级。”
“吁~~~~”
“行了,走吧,人曼曼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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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的万柳,还没有之后一平方十几万的豪宅,更没有“万柳少爷公主”驾着豪车出没。
而在这里的燕大学生公寓,倒像是被燕大却忘了拆封的拉布布荒地盲盒。
公寓鹤立鸡群,四周的旷野热情得有点过头,黄土飞扬是主旋律,野草长得可以埋人。
唯一的“商业街”属于几十条悠哉的野狗和一群骂骂咧咧的乌鸦。
想吃个煎饼果子?对不起,此服务半径覆盖不到万柳,得跋涉半小时,奔向遥远的“文明世界”。
晚上想撸串?月光下影影绰绰看见施工队的吊臂和风中凌乱的菜叶子。
学生们一个个眼神像拓荒牛,攥着钱不知往哪里花。
夜深人静时,宿舍楼下比禅院还清心寡欲,偶尔一声自行车铃,那音量就像当天的和尚撞的钟。
交通约等于没有,上个课,要么提早走过4.7公里的距离,要么沙丁鱼罐头一般,挤上每天定时的几趟去燕园的班车。
“这片荒芜,野狗的晨会开得都比我们热闹。”标着四区的宿舍楼下,张曼曼跟李乐说道。
“哎,曼曼,你娃得记住,天降大任于.....”
“打住,于个屁,都特么怨你,要不然我现在就在燕园和我家闻老师一起在湖边看圆月映塔尖了。”
“也可能是喂蚊子。”梁灿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