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清勾唇，笑容无奈，“我和沈悠然走得近，张澜很吃味，她还曾积极争取我跟她成为朋友，可交朋友看的是眼缘和投机，我跟张澜没什么共同话题，生活和学习上的喜好也不一样。”
张澜是外省考到首都的，在当地是天之骄子，到了首都不甘心沦为平庸的人，她处处争锋，事事都拔尖。所以，方雯清和沈悠然都不太喜欢张澜的性子。
“张澜是什么都没有，凡事靠她积极争取才能得到，可沈悠然不是，她聪明漂亮，事事不争，却事事领先，老师很器重她，更喜欢带着她做研究，我们三个到了研究所工作，这种情形在研究所里也是如此。”
方雯清抚了一下自己鬓边的长发，“勤奋在天赋面前，收到的结果就是会差强人意。可很多人不这么想，沈悠然得到外人的偏爱越多，嫉妒她的人也就越多。”
方雯清勾唇，她仰靠在床头上，“张澜就是其中一个。而最让张澜感到挫败的就是她大学时向慕少卿表白被拒绝了。”
“慕少卿？慕澄的父亲？”
顾慎之对这个人的名字是如雷贯耳，可却素未谋面。
方雯清提到慕少卿，她眼眸中星光闪耀，“那可是我们学校里最恣意潇洒，英俊不凡的学长，很多女同学倾慕于他，可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沈悠然一个人。”
“呵，这么说你也倾慕于他？”
顾慎之神情一僵，他冷嗤道。
方雯清白了顾慎之一眼，“我倾慕于他，然后转头嫁给你，生了三个儿女？”
“张澜不也生了两个闺女？你们这些女人可能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顾慎之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总觉得他这个戎马出身的将军怎么也好过一个不能保护妻儿的书生！
方雯清太了解顾慎之了，她拍了拍枕头，“行了，你既然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欲擒故纵。
可即便如此，顾慎之还想听，“别呀，你继续，我这次不插嘴了。”
方雯清还是不说，后来顾慎之过去哄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表白被拒对好强的张澜来说，她深受打击。她内心深处一定很恨悠然，这也是为什么她日后一定要嫁给像叶副市长那样的子弟的原因。”
听到这，顾慎之觉得当年的事情难道真的跟张澜有关？
方雯清又说道，“悠然当时在跟老师搞一项重要的研究，这项研究意义重大，当初张澜也想去当助手被老师给否了，而我没参加这项研究是因为我不适应研究所的工作，要调岗去大学里任教。”
这件事顾慎之有印象，那时候两人婚后周末见面，每次见面，方雯清都要说一下不适应研究所的工作，她马上要去学校当老师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