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浑厚的魔力沉沉压下,血魔坐着的椅子被压得粉碎,她整个人被压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脸更是死死贴在地毯上,扁平到窒息。
“你,当我是什么人?!”,拾墨染低沉的声音里都是冰渣,手里的酒盏被捏爆,碎片和酒液撒了一地。
他阴沉地俯视地上的蠢货,紫眸中杀意毕现,不断下压的魔威几乎要将血魔的骨头碾碎。
死亡的恐惧瞬间将血魔笼罩。
她混沌的脑子想不明白,她明明出的都是好主意,魔主为什么这么生气?
魔主不是去诱惑那个长月宗的夏梦雪了吗?
那个女人可比太贤宗的黎昔差远了。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拾墨染眼中紫芒一闪,曲起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幽光射出。
“轰!”
血魔惨叫一声,被轰成了一团血雾,拾墨染张开五指,伸手一抓,就将血雾捏成了一团握在手里。
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蕴含的怒气却很深重,“本座没有喜欢那个黎昔,你也不准去招惹她。”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他手指用力内扣,“再敢自以为是,就不必活着了!”
“是……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啊——”血魔虚弱地叫声戛然而止,她被直接扔进了墙角的阵法里,关了禁闭。
拾墨染被这蠢货气得酒都不想喝了。
他这都是些什么属下?
一会儿建议他去打杀神的脸,一会儿建议他去抢杀神的女人。
脑子有病吗?
不看前世,只看今生,这俩是好招惹的?
宴九知化神的时间比上一世提前了不少。
那个黎昔,更是不简单,能力生克魔族。
他甚至怀疑廉离的死和她有关。
但若是杀了她……宴九知或许会比上一世还要疯。
沉思许久,他终究是按耐住了杀意。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只能暂时选择视而不见。
“魔主息怒。”卫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阴郁的脸上没有表情,他躬身行了一礼:“血魔确实失了分寸,让她反省也是好的。”
“破坏大典对我们完全没有好处,还有可能被反追踪。”
他和魔主不就是被正道下了反噬咒吗?
经历了整整二十年肉身和神魂的千刀万剐。
这种痛楚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消减,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觉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