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嘉丽便起身告辞。郑秀雯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车缓缓驶离。阳光依旧灿烂，可这个敏感时期的L省，无论是官场还是军队，都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而每个人都将在这场变革中做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间宽敞而静谧的会客厅里，将精致的真皮沙发和古朴的茶几笼罩在一片暖黄之中。陈小凡坐在沙发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沉稳。他身旁，秦少凤和郑秀雯静静地坐着，面容端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对即将到来会面的一丝期待与警惕。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而有序。片刻之后，卢家父子三人及卢瑶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门口。卢书记，平日里在官场威风八面，此时却一改往日作风，态度低调诚恳，他微微颔首，率先走进会客厅，脸上挂着略显拘谨的笑容，说道：“陈先生，许久不见。”卢老爷子，身形硬朗，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纹路似乎都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目光在陈小凡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卢董事长则面色焦虑，眼神中满是不安，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陈小凡，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卢瑶跟在他们身后，神色有些复杂，静静地站在一旁。
众人落座后，会客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卢书记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诚恳地看着陈小凡，问道：“陈先生，你有能力登月吗？”这个问题一出口，会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小凡身上。陈小凡冷冷地瞥了卢书记一眼，淡淡地回答道：“这是机密，你应该明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卢书记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次省内干部会有所调整。”陈小凡轻轻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表示：“是的，现有的干部要么降职使用，要么调到外省。”卢书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顿了顿，又问道：“那原职留用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呢？”陈小凡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语气坚定地回答：“第一，对炎黄公司的态度；第二，不搞关系、不走后门。”卢书记听完，一时无言以对，他靠回沙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一直沉默的卢老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当年在国安部工作，不说功劳大小，至少也是兢兢业业，卢刚也为国家奋不顾身过，卢家为国家付出很多。”陈小凡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卢老爷子，回应道：“确实，卢家对国家有功，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受益吗？我救了卢刚，并不欠你们家的。”卢老爷子听到这话，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卢董事长见状，脸上的焦虑愈发明显，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声音略带颤抖地接着说道：“卢家的命运现在掌握在陈先生手里，希望陈先生能给卢家一个机会，卢家一定会好好感谢你。”陈小凡轻轻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恨我就不错了，宋晓强还在运作恢复法官职务的事吧？”他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卢书记一脸的惊讶与好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陈小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回答道：“你们的底细，我很清楚；而我的底细，你们永远也查不到。官场里的人容易耍小聪明，我特别反感这样的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在这安静的会客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