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自己就是调增了工资,也只是最低的科员级工资,还不如妻子刘荣荣当一个学徒工,每月都能挣到七八十元工资。
他想到了妻子学了缝纫技术加工,就想到了岳父那一大家子,还在姚栅子北沟过着含辛茹苦的日子,爷丈年岁越来越大,因为高血压在村创业队也喂不了猪了,不得不回家养老。而妻子的奶奶早在刘荣荣从水建队回来那年,是她大姑家的大表哥骑着自行车,去老虎沟水库工地接刘荣荣回家,为奶奶奔丧的。岳父身体不好,岳母又是继母,现在一家老小七口,全靠岳父和二小姨子刘小华务农维持着生活。
三小姨子刘小敏因为家里困难,读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了,因为学习成绩好,老师三番五次去家里做工作,但家庭实在困难,没办法,她不得不放弃了上学的机会,在家当起了放羊女,每天起早贪晚的去大山里放羊。山风凛冽,她得了寒腿病,看她那弱不禁风,骨瘦如柴的样子也实在是可怜。
山娃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一脸忧虑的和妻子刘荣荣商量说:
“你在运师傅那里干的咋样啊?缝纫技术学的过关了吗?”
“还行吧!服装加工的活不少,又招收了几名新的学徒工,缝纫加工技术除了上领子和袖子还有点难度,其他缝纫技术都学得差不多了。二舅妈的那件褂子,还是让运师傅的大徒弟王笑萍给上的领子呢,不过后来我也练习学会了上领子,还是有点不熟练。”她眨着双眸,幽幽的对山娃回答道。
“现在一个月能开多少工资了?”山娃又问。
“按照计件提成比例,我差不多每月开七八十元钱吧!王笑萍挣得多,她技术熟练手头快,每月能开一百多元钱。”她悻悻的,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三妹刘小敏得了寒腿病,也上不了山、放不了羊了,还不如让她来和你一起,跟着运师傅学徒呢?她没啥文化,学点技术,养养寒腿病,你觉得行吗?”山娃接着对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