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时光织梦
晨光穿透淡紫色的窗帘，在李悦的卡通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六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地毯上，用彩色胶带将机械蝴蝶的发光晶体贴成星星形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妈妈快看！"她举起沾满胶水的小手，眼睛亮晶晶的，"等哥哥生日，我们把这些挂在院子里，他一定会喜欢！"
苏瑶弯腰亲吻女儿发顶，消毒水与洗衣液混合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七年前在诊所，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清晨——阳光温柔地漫过厨房，丈夫煎蛋时哼着跑调的老歌，两个孩子在晨光里嬉笑玩闹。"先去洗手吃饭。"她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颊，转身时，瞥见镜中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李渊在北冰洋的极光下，用机械蝴蝶的金属残骸亲手打造的。
餐桌旁，李阳正对着牛奶杯发呆。杯壁凝结的水珠沿着杯身滑落，在木质桌面上晕开奇异的纹路，竟与他昨夜梦中的星轨图案重合。自从唤醒北冰洋的水晶，他时常会看见漂浮在空中的光影碎片，那些画面里有古老的图书馆、刻满符文的石柱，还有...一个戴着向日葵发夹的少女背影。
"在想什么？"李渊将煎得金黄的培根放在儿子盘中，龙吟剑的剑穗不经意扫过桌面。这把伴随他征战多年的利刃，如今挂着李悦用毛线编织的护身符。李阳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掏出片发光的晶体碎片："爸爸，我总觉得还有事没做完。这些碎片...好像在指引我去某个地方。"
门铃突然响起，惊得李悦手中的叉子当啷落地。透过猫眼，苏瑶看见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站在门外，他们颈间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与永夜迷城的实验体如出一辙。龙吟剑瞬间出鞘，李渊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却见为首的女人摘下兜帽——苍白的脸上布满机械纹路，左眼竟是一枚闪烁着蓝光的晶体。
"我们没有恶意。"女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沙哑，"水晶苏醒后，我们接收到了...关于'希望'的记忆。"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枚刻着向日葵图案的徽章，"二十年前，影阁曾有个秘密小组，试图用混沌之力创造和平，而这个徽章，是唯一的线索。"
深夜，孩子们熟睡后，书房的台灯在李渊和苏瑶脸上投下暖黄的光晕。泛黄的老照片铺满桌面，照片里年轻的科研人员站在星图前微笑，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胸前别着与机械女人相同的徽章。"她叫林夏，是当时最顶尖的生物学家。"李渊的手指抚过照片，"我曾在影阁的加密档案里见过她的名字，据说...她为了保护某个实验停止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