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即刻撤了郑畋的官职!”
“我结党营私?”郑畋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将手中的笏板直接砸到恶人先告状的卢携头上,“我看你们才是与宋威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宋威消极怠战,对贼军放任不管,致使贼军势力不断壮大。”
“我早就提议让崔安潜、张自勉取代他,若不是你二人一味包庇,这叛乱早就平定了。”
卢携与王铎二人同时怒目圆睁,齐声骂道:“你放屁!”
郑畋实在忍无可忍,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撸起袖子便冲了上去,以一敌二,与卢携和王铎扭打在了一起。
三个老头在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全然没了朝堂上的庄重与威严。
小皇帝李儇瞪大了眼睛,满脸懵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
这就打起来了?
好酷啊。
他终究是年幼无知,面对如此局面,完全不知所措,干脆谁的意见都不再理会,任由他们在朝堂上吵闹。
党派之争,乃是唐末的三大顽疾之一。
受此顽疾影响,大唐朝廷就如同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一般,政令不通,内耗严重。
黄巢则巧妙地采取了“避实捣虚”的流寇式作战方针。
遇到实力弱小的官军,他便果断出击,全力攻打。
一旦遭遇强敌,便迅速撤离,绝不纠缠。
专挑防守薄弱之处下手,从不纠结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据城死守。
面对朝廷的围剿,他时而诈降,待朝廷放松警惕,开始筹备受降交接事宜之时,又突然撕毁协议,发动偷袭,打得官军措手不及。
黄巢的工作重点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抢夺钱财,扩充军资;二是招揽人马,壮大队伍;三是向朝廷索要编制。
当黄巢率军打到福建时,他的队伍已经发展到了二十万人之多。
身为山东人的黄巢,仍不死心,打算再争取一次正规编制。
于是,他率军围住广州,而后向朝廷寄去书信,言辞恳切地说道:“朝廷若能封我为天平节度使,我便罢兵休战,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朝廷接到书信后,顿时炸开了锅。
这天平节度使,管辖着郓州、曹州、濮州等地,皆是富庶之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