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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发着低烧躺在床上,江铮不知道她昨天淋了雨,只以为她是被吓得。
江铮坐在床边,深深注视着女孩沉睡的侧颜,内心五味杂陈,几分后怕,他差一点就真的只留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些“豺狼虎豹”了。
又有几分庆幸,还好,他运气真好,再一次被命运眷顾,幸运地存活了下来。
一天一夜的大雨过后,今天白日里出了大太阳,阳光明媚,空气也清新。
别墅外墙传来施工的敲击声,是陈彪指挥着底下的人在迁电话线。
连床都下不了,也要打电话,谁都不知道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这次卖的又是什么药?
江铮走到窗边,垂眸向下看去。
别墅坐北朝南,书房靠东,卧房靠西,两个房间紧邻着,江铮的套房就在徐鹏刚的卧房正上方。
估计是徐鹏刚要得急,包有白色绝缘层、直径约摸两三毫米的电话线直接从书房窗口伸出去,贴着外墙墙壁固定几个钉子,又从卧室窗口伸了进去,手法极其简易粗糙。
江铮好整以暇地俯瞰楼下的走线,瞧着瞧着,眼睛微微眯起,无心插柳柳成荫,好像还真让他看出了点门道?
江铮若有所思般在房间里踱起了步子。
一直困扰他的某个谜团,隐隐有浮出水面之势。
……
夜里,楚瑶终于醒了。
江铮就站在床边,高高的个子,显得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气质,“醒了,肚子饿吗?”
楚瑶点点头,小声问:“有吃的吗?”准确来讲,她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没有。”一个干脆利落的否定答案。
楚瑶头一次这么想翻白眼,既然没有那您问什么?
“哦,没有就算了。”
江铮笑:“面条吃吗?”
“不是说没有吃的嘛。”楚瑶的语气不怎么好。
“庄园里的厨子是歇活了,我给你做,吃不吃?”
楚瑶忍不住质疑:“你还会做饭?”
江铮“切”一声,“小瞧爷。”
十分钟后,江铮捧着一个白色陶瓷汤碗推门走了进来,楚瑶见了,不免有些意外,动作这么快,看来挺熟练。
等汤碗真正端到楚瑶面前,才惊觉自己改观得太早、太草率了,有时候对别人刻板的第一印象其实挺准的。
江铮悄悄瞄她的表情,踌躇着开口:“要不我下去重新再下一碗?”
楚瑶拦住他端着汤碗想要转身离开的动作,干巴巴找补道:“其实有的时候卖相一般的食物,味道说不定还不错。”
她朝他笑,真心实意道:“不用了,就这碗吧,我还挺